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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身旁的顧鴻遠發現春暖的異樣, 臉色發白, 額頭上滲出一層薄汗,看起來實在不太好,便伸手偷偷握住她的手。
春暖輕咬唇瓣,低聲道:“心頭有點不舒服。”
“那我跟祖母說一聲,我們先回去。”顧鴻遠才不想管蔣家想唱什麼大戲,反正老夫人唐氏叫他們過來, 他們來了,人也已經見過, 後面也就沒他們什麼事, 便上前去跟老夫人唐氏他們告退。
老夫人唐氏也沒留他們,擺擺手讓他們告退走了。
回到錦墨院, 春暖還沒恢複過來,腦子裡還在回想上輩子的事情,臉色慘白慘白的。
顧鴻遠看她實在不太好, 扶著她在旁邊的榻上坐下來, 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 全都是汗, 擔心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便道:“你這樣子看起來很不好,我去給你叫大夫。”
說完顧鴻遠剛要起身出去, 就被春暖伸手抓住了, 顧鴻遠回頭看她,對上她一雙驚慌的眼睛, 可憐兮兮地道:“你不要走,我害怕……”
被她那雙小鹿一樣濕漉漉的眼睛看著,顧鴻遠心中猛地一緊,轉身回來,站在她的身前,輕聲哄著她道:“別怕,我不走。”
聽到顧鴻遠的話,春暖的眼淚滾落下來,她的手拉著他的衣袖捨不得放開,顧鴻遠看不得她哭,輕輕把她擁入懷中,大手輕撫著她的背。
好一會兒春暖才安靜下來,看到顧鴻遠身前的衣襟哭濕了一團,不好意思地低著頭,拿帕子擦了擦哭紅的眼睛,也不敢看顧鴻遠,企圖就這樣矇混過關。
但是顯然顧鴻遠不這麼想,他覺得她哭得很突然,自從去了正廳之後就不對勁兒,這裡面一定有原因。
“為什麼哭?”顧鴻遠眼盯著春暖,一雙哭得紅紅的眼睛,看起來讓人心疼。
春暖低著頭,輕咬著唇,不敢看顧鴻遠的眼睛,她猶豫了好半響,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她的害怕,難道跟他說她是重生的,上輩子她是被蔣幼娘命人把她打死的,他還拿錢吩咐人幫她收過屍,先不說顧鴻遠信不信她的話,她重生一世就挺匪夷所思的了,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顧鴻遠哪怕不會被她嚇到,也會覺得難以置信吧。
這麼想著,春暖搖了搖頭,她不願意把自己的秘密告訴顧鴻遠,她和顧鴻遠不過是契約成婚,他沒有必要知道她的這些事,也用不著替她承擔,只要協議時間到了,她和顧鴻遠和離之後,她就能離開武勇侯府,離蔣幼娘遠遠的,這些日子裡,她就盡量躲著蔣幼娘吧。
“沒什麼,我只是心裡突然有點難過。”春暖抿了抿唇道:“哭過之後就好了。”
顧鴻遠看得出來春暖說的不是真話,可是春暖不肯說,他追問也沒有用,便只在心裡記下這件事,回頭再仔細留意一下,輕聲對春暖道:“你要是有什麼難處,可以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這樣對身體也不好。”
春暖聽了他的話,感動地點了點頭,他一直都是這麼好的人,哪怕上輩子他做了攝政王之後,外面的人都傳他手段狠厲,冷酷無情,人人都怕他,但是他在她的心目中,一直都這麼溫暖,像燦爛的陽光一樣。
……
那日蔣老夫人跟老夫人唐氏見面之後,就把蔣幼娘留在武勇侯府照顧蔣氏,接下來的幾日,蔣幼娘都乖巧地待在正院蔣氏房裡也不外出,細致地照顧蔣氏,每日裡伺候蔣氏吃藥,陪她說話解悶,費心地找好聽的話哄蔣氏開心,夜裡就睡在蔣氏屋子旁邊的碧紗櫥裡,蔣氏有個什麼需要,她總能第一時間起來伺候。
蔣幼娘細心用心地照顧著蔣氏,令蔣氏很滿意,蔣氏心裡也知道蔣老夫人把蔣幼娘送到武勇侯府來是個什麼意思,但這事只要她不點頭,不開口,蔣幼娘就得一直聽她的話,好好伺候她,哪怕她對她不好,她也得老實地受著。
大抵真的是姐妹,彼此的心思都瞭解,蔣幼娘在蔣氏面前真的很老實,哪怕受了委屈也不吭聲,哪怕心裡憋著氣很惱火,也絕不會在蔣氏面前表現出來,這麼一來,倒是真讓蔣氏滿意不少。
轉眼就到了顧婉入三皇子府的日子,雖然她是嫁過去做妾,但畢竟嫁的是三皇子,侯府也不能太虧待她,應有的嫁妝還是要有,蔣氏身子不好,就把這事交給蔣幼娘去辦。
置辦嫁妝,看起來也不是多複雜的事,反正都有底下的人去辦,蔣幼娘只負責檢查一下便是。但這事看起來簡單,卻也是蔣幼娘在武勇侯府站穩腳跟的一個契機。她每日都要跟府裡的管事嬤嬤打交道,一來二往便熟悉起來,再費點心思籠絡一番,以後便是她的人,她想要打聽個什麼訊息,或是做個什麼事情,也有人幫她跑腿幫忙的。
嫁妝很快就準備妥當,蔣幼娘也收獲不小,建立起自己的人脈,她很高興,在顧婉出嫁前一日,她還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去給顧婉添妝。
看到蔣幼娘向自己示好,顧婉也很得意,她越發覺得自己嫁給三皇子是對的,便毫不猶豫地收下蔣幼娘給的金簪子,還甜甜地叫了她一聲“小姨”。
蔣幼娘笑道:“我跟你差不多大,你就叫我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