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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嬤嬤扶著梅靜回去正院, 送她回她住的屋子休息, 囑咐她道:“你就在屋裡好生歇著,我去跟夫人稟告此事,一定給你個交代。”
“多謝朱嬤嬤了。”梅靜朝朱嬤嬤福了福身,臉上是歡喜的笑容,一掃先前在顧鴻遠外書房難過哭泣的嬌弱模樣,甚至有一些小得意, 只覺得今日之事,她嫁給顧鴻遠做姨娘是必然的了, 以後她就會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朱嬤嬤瞟了她一眼, 看她那得意的小樣兒,還真是沒什麼出息, 還真是鄉下來的,沒見過什麼世面。
“你就在這兒等著吧,我去跟夫人稟告, 不要到處亂跑。”臨走之前, 朱嬤嬤又叮囑了一句, 反正她是看出來了, 梅靜並不是個安分的東西。
看著朱嬤嬤轉身離開, 背影消失在屋門口,梅靜不屑地嘖了一聲, 心道:現在由著你擺譜, 等我成了顧鴻遠的姨娘,你到時候還不是得對我行禮, 對我畢恭畢敬的,有什麼了不起,哼!
這邊朱嬤嬤快步趕去蔣氏的屋子,剛走到內室門口,就又聽到蔣氏在罵孫氏,“真是個沒用的東西,伺候人都不會,買你回來有什麼用,簡直是個廢物!”
雖然孫氏的確是蔣氏花了五百兩銀子,買回來給顧鴻安當沖喜娘子的,但怎麼說也是用大紅花轎迎接回家的媳婦兒,可事到如今,顧鴻安死了,到了蔣氏的口中,對孫氏就只有厭惡,開口閉口都是罵她是用錢買回來的東西,跟那些買回來的牲口畜生差不多,由著她打由著她罵,比最低賤的粗使丫鬟都不如。
孫氏也不是沒有怨恨的,她對蔣氏的怨恨在一天一天的累積,越累積越多,對蔣氏的怨恨也越來越深,特別是前一日夜裡,她伺候蔣氏睡下已經是半夜,鬱郁傷心地走出去,撞見了醉酒的顧正陽,被他壓在花叢裡沾汙了……
如果沒有蔣氏,如果不是她折磨她,又哪裡會發生這樣的事,蔣氏就是個老妖婆,蔣氏就是個蛇蠍心腸的毒婦,活該她會死兒子,活該她會得病,這完全是她做的惡得的報應,孫氏惡狠狠地想。
心中這麼想著,孫氏面上就隱隱帶了一些出來,朝蔣氏瞪了一眼,蔣氏見狀,更為惱怒,抓起床頭小幾上放著的一個茶盞就給孫氏砸過去,責罵道:“再想什麼,瞪那麼大的眼睛,想讓我叫人把你眼睛挖出來?”
罵完這一句,蔣氏忽然一口氣沒喘得上來,頓時咳嗽了起來,一聲接一聲,咳嗽不斷,原本蒼白沒什麼血色的臉,也因為咳嗽漲得通紅。
“……”孫氏動了動嘴,最後還是把到嘴的話嚥了下去。
活該,咳死了才好!這樣也不會再折磨她了。孫氏心想。
“哎呀,夫人,你這是怎麼了?快給夫人端些水來。”這時候朱嬤嬤進來了,快步走上前來,一邊勸慰著蔣氏給她拍背順氣,一邊叫人去給蔣氏端水,她本意是指使孫氏,奈何孫氏彷彿沒聽懂一樣,傻愣著站在原地,最後還是大丫鬟如意去端了一杯溫熱的白開水過來。
朱嬤嬤把白開水接過去,伺候蔣氏喝了水,蔣氏咳嗽才好些,躺回床上喘著氣。
剛才一通咳嗽,蔣氏心頭難受,話也說不出來,但是看到孫氏,心裡窩火,就朝她指了指。
朱嬤嬤是蔣氏的心腹,立馬就看懂了她的意思,轉過頭對孫氏呵斥道:“你還不快給夫人賠罪!”
孫氏低垂著頭,站著原地不動,心中的蔣氏的恨意更深,只道先前她怎麼沒有咳死過去。
“怎麼不說話?變啞巴了?”朱嬤嬤板著臉瞪視著孫氏,目光嚴厲,企圖把孫氏震懾住。
可惜孫氏像個木頭人一樣,半點兒反應也沒有,朱嬤嬤氣得不行,對旁邊的丫鬟吉祥和如意使了個眼色,兩個丫鬟立馬上前,一個壓住孫氏的肩頭,抬腳在孫氏的腿窩踹了一下,孫氏吃痛,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給夫人賠罪!”朱嬤嬤又呵斥道。
眼淚從孫氏的眼眶中滾落下來,滿心滿腹的委屈,卻始終死死咬著牙關不開口。
“讓她到屋外去跪,別跪在我面前,看到就心煩。”蔣氏終於緩過氣來,看到孫氏那流淚倔強的樣子就來氣,一點兒都不想看到她,擺手讓吉祥如意把她拉出去。
“是。”兩個丫鬟答應一聲,一人拉一個胳膊,拖著孫氏就出去了。
“真是個討人厭的東西!”蔣氏又罵了一句。
“夫人,你消消氣,好生將養自己的身體才是要緊。”朱嬤嬤體貼地勸著蔣氏,見她面上的怒氣消了一些,面色好看點兒了,就把梅靜的事情說了一遍,“夫人安排的事情已經辦成了,只是奴婢看二公子似乎不太願意,你也知道他的脾性,如果硬逼著他把人收了,說不定今日豎著抬進錦墨院,明日就橫著抬出來了。”
蔣氏聞言皺了眉頭,這一點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自欺欺人地不願意相信罷了,現在被朱嬤嬤提起,她又不得不認真考慮了。
“這事還得認真想想才行,想一個完全之策。”
話才說完,屋外丫鬟進來稟告,道:“二公子過來了,說要見夫人。”
蔣氏皺了一下眉頭,來得倒是挺快。
“夫人要不要見?”朱嬤嬤看著蔣氏道。
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蔣氏,她現在還沒有想到如何應對顧鴻遠的法子,正好可以藉著生病之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