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穆清嬋禮貌打招呼。
“穆清嬋,奕寒說你昨晚同他體內的鬼魂溝透過了,說是結果跟我有關?”傅德仁直接開門見山:“我在生意場上打拼了二十幾年,從未害死過誰,更沒有跟誰結下過什麼深仇大恨,你確定你沒有弄錯?”
“傅總,關於附體靈魂一事,我想跟您單獨聊聊。”穆清嬋說。
傅德仁抬眼望著傅奕寒。
“我在外面等你。”傅奕寒起身離開。
“穆清嬋,關於鬼神之說,我一直都是半信半疑。”傅德仁看似和藹,語氣卻帶著十足的威脅:“你的年紀同奕寒差不多大,在我眼裡,你跟他一樣,都是一個羽毛沒長全的孩子,我愛人愛子心切,希望你不要像穆宇翔一樣,利用我的家人,做出一些圖謀不軌的事。”
“傅總,您可還記得當年的青梅竹馬?”穆清嬋也懶得跟他繞彎,直接進入主題。
話音一落,傅德仁果然臉色一驚:“還是說愛萍?此事跟她有什麼關系?”
他沒否認,記得還有此人就好。
“附在傅奕寒體內的靈魂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被您拋棄的、愛了您一輩子的女人,愛萍女士。”穆清嬋說。
傅德仁端起茶杯的手開始發抖,難以自信的目光投向穆清嬋:“你說什麼?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穆清嬋將昨晚附體靈魂講述的故事,一五一十講述給傅德仁聽。
這裡畢竟是公司,傅奕寒就守在外面,就算傅德仁相對自己滅口,也不會兒在這種人多口雜的地方下手。
守在辦公室門外的傅奕寒,聽到裡面被子摔碎的聲音,立刻跑過去,推門進去發現裡面氣氛十分怪異。
傅德仁臉色蒼白無血色,腳下茶杯摔的七零八碎,杯裡的咖啡濺落到他的褲腿上。
“不可能。”傅德仁嘴裡碎碎念念:“絕對不能。”
“傅總,當初您不應該杳無音信,就算您在a城娶妻生子了,也應該當面同愛萍女士講清楚,您不應該這樣傷她。”穆清嬋為愛萍女士打抱不平:“如今她怨氣難消,您說這筆賬應該算在誰的頭上?”
“不是這樣的。”傅德仁眼眶發紅:“我從來沒有忘記過愛萍,當初來a城發展,我從未做過對不起愛萍的事,我每天都有給她寫信,剛開始我們書信往來十分頻道,後來是她不在給我回信了,我往家裡郵的信都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信,後來我母親告訴我,她在村裡有了別人,她跟別人好了,我母親說退婚是她主動要求的。”
傅德仁句句發自肺腑,情感肉眼可見的真切,看樣子他應該沒有說謊。
那要這麼說來,一切問題都出在了傅德仁母親身上。
是她攔下了傅德仁的信,阻斷兩人後期的聯系,使二人産生誤會。
“就算你母親說她有了別人,可你也不能聽風就是雨呀!”穆清嬋說:“你難道沒有回村證實一下嗎?”
“你怎麼知道我沒回去過?”傅德仁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接到母親的來信時,我當時正在談一筆大買賣,為了證實這個訊息,我丟下客戶,連夜返回村裡,可當我回到村裡,她已經不在了,我母親說她跟別人成親了,我傷心欲絕,頹廢了好長一段期間,是傅奕寒的母親陪我一點點走出傷痛,讓我慢慢重新振作起來。”
“原來是這樣。”穆清嬋覺得他們之間當真是造化弄人,彼此誤會了一輩子:“傅總,我會兒把今天的話轉達給愛萍女士,如果可以,希望您能去愛萍女士的墳墓前祭拜一下,我想她看到你,應該會兒很高興的。”
“清嬋。”傅德仁嗓子啞的厲害:“我能同愛萍鬼魂說幾句話嗎?”
“她的仇恨還沒消除,等她再次附體傅奕寒時,我會兒徵求她的意見。”穆清嬋說。
“謝謝。”傅德仁聲音哽咽。
“爸,你們再說什麼?”傅奕寒聽的葫蘆半片,一頭霧水。
“兒子,爸爸對不起你。”這些年,傅德仁總是憎恨兒子自暴自棄,恨鐵不成鋼的責罵他,今日得知一切都是自己造的虐,內心當真是五味雜陳,十分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