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醉。”任佳慧嘴犟:“傅奕寒,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清嬋姐跟對別的女生不一樣,從上次郊遊的輿論事件,我就看出門道了,丁野說,你為了維護清嬋姐,差點被傅伯父逐出家門,你什麼時候這麼維護過一個女孩?”
傅奕寒沒出聲反駁,但也沒應聲。
穆清嬋面部表情變化倒是十分豐富。
她沒想到上次事件鬧的這麼嚴重。
難怪宴會兒上,袁海霞會兒認定他們在交往。
“清嬋姐,傅奕寒人真的很好。”任佳慧像個老媽子似的:“穆家和傅家的恩怨,是上一輩子的事,你們不能因為兩家上一輩的恩怨,耽誤了彼此的一生。”
任佳慧越說越離譜,從穆清嬋為傅奕寒治病,談到了他們的終生大事。
丁野拍著額頭汗顏:“佳慧喝醉了,在這胡說八道呢!”
“我沒醉。”任佳慧松開二人的手:“酒呢?我還要喝酒。”
“寒哥,穆清嬋,時間不早了。”丁野攔著張牙舞爪的任佳慧:“我們先回去了。”
反應慢半拍的穆清嬋收回抓著傅奕寒的手。
“叫代價了嗎?”傅奕寒問。
“叫了。”丁野將東倒西歪的任佳慧拉出別墅:“我們走了,改天再聚。”
瞬間安靜下來的餐廳,氣氛變的微妙起來。
穆清嬋尷尬一笑,硬著頭皮扯著話題:“佳慧喝醉了,本以為她酒量挺好的,沒想到竟然醉了。”
傅奕寒沒接話,將衣袖挽至手肘,準備清洗餐具。
“我來吧!”穆清嬋本想伸手去接他手裡的餐具,結果腳下意外一滑,整個人朝傅奕寒撲了過去。
眼疾手快的傅奕寒顧不得手中餐具,伸手抱住穆清嬋的腰,幫她穩住重心。
穆清嬋順著他手臂力度,上半身在空中轉了一圈,以一個完美的弧度撲進傅奕寒懷中。
上半身不留一絲縫隙的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穆清嬋稍稍抬眼,就能看到他即將就要親上自己額頭的紅唇,他的唇線清晰無比的落入她的眼中。
他有些淩亂的氣息時快時慢,時輕時重的呼在她的頭頂。
亦如她此刻毫無規律跳動的心髒一樣,時輕時重、時快時慢。
穆清嬋剛想找個藉口緩解氣氛時,傅奕寒身側噼裡啪啦一陣清脆的響聲,打斷了穆清嬋的全部思路。
穆清嬋傻傻的盯著摔的七零八碎的餐具,覺得自己真是笨透了,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對不起。”
“碎碎平安。”傅奕寒轉身去廚房取掃把:“你就消停坐著就成,別亂動,好心傷了手。”
穆清嬋這次聽話的很,坐在餐椅上,一動不動。
她覺得自己今天很是不在狀態,生怕一不留神,又惹出什麼麻煩。
傅奕寒很快收拾好殘局,抬眼看著一臉自責的穆清嬋,漫不經心的說:“這些餐具有些年頭了,其實早就應該換新的了。”
“我明天去買套新的餐具。”穆清嬋說
“明天我們一起去挑。”傅奕寒望了望腕錶:“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