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穆念芝下手了?你把她怎麼了?”
可任她怎麼問,顧鶴庭就是不回答,只是淡淡道:“一箭雙雕罷了。”
這件事做的不夠漂亮,也沒那麼磊落,可是他不在乎,目的達到了就行,至於其中的過程,她沒必要知道的那麼清楚。
他把冷玉修拉進懷裡,後背靠在胸膛上,一隻胳膊繞到前面邊揉著她的小腹,邊問:“經常會疼嗎?”
冷玉修想了想,似乎在回憶,“也不是經常,緊張或者情緒激動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疼起來。”
顧鶴庭繼續揉著,手上愈發輕柔,“是不是很疼。”
“不是很疼,一陣兒就過去了。”
顧鶴庭知道她在撒謊,光是那天晚上他見到的那次,她就疼成那個樣子。他把臉埋進她的脖子裡,悶悶吐出兩個字,“騙子!”
冷玉修忽然轉過身,捧起他的臉,一眨不眨盯著看。
“看什麼?我臉上有字啊?”他有些困了,眯著眼,聲音也懶洋洋的。
冷玉修搖頭,卻沒有放手,看了一會,終於開了口,“我想你了。”
顧鶴庭被逗笑了,像哄小孩一般說道:“我不就在這......”話剛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麼,眼神瞬間變得玩味起來。
在他發起攻勢之前,冷玉修先吻了上去。她鮮少主動,輕而易舉將他點燃。不是第一次,卻因為隔著時間而對彼此産生了一些陌生感,這樣的陌生感是很好的催化劑,讓顧鶴庭迫不及待想佔有。
可他的內心又是矛盾的,像一道等待了很久的甜點,他很想細細品味。
猶豫糾結中,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後腰上,遲遲沒有動作。
直到冷玉修替他解開第一粒釦子,有些微涼的手摸到他炙熱的胸肌,顧鶴庭才回過神來,喘著粗氣問:“你準備好了?”
冷玉修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她的呼吸很快,胸口劇烈起伏著,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生澀,故作輕松玩笑道:“又不是第一次。”
下一秒,她就被顧鶴庭推回到床上,男人健碩的身軀壓了上來,他不再收斂,任由自己的慾望傾瀉而出。
窗欞的玻璃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霧濛濛的,卻仍舊藏不住那一室的旖旎。
次日一大早,許秋知到監獄的時候,得到的是穆念芝的死訊。
她被吊死在牢房裡,用一根麻繩。
監獄的看守森嚴,且現場沒有任何外來者的痕跡,初步判斷,穆念芝是自盡,可許秋知始終想不明白,那根麻繩是從哪兒來的。
線索就這樣斷了。
顧鶴庭回到督軍府的時候,許秋知早已等候多時,他像只沒頭蒼蠅一樣不停來回踱著步。
“轉什麼轉?晃的人眼睛都花了。”
許秋知聽見聲音猶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匆匆迎上來,“你去哪兒了?等你好久了!”
顧鶴庭不急不慢走到椅子前,坐下後才回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那個穆念芝死了!”
“哦?”顧鶴庭微微挑了下眉,故作驚訝,“怎麼死的?”
“今天一大早警衛發現她吊死在牢房裡!”許秋知情緒異常激動,“怎麼就死了呢?你說怎麼就死了呢!”
顧鶴庭看著許秋知沒有接話。
想了一會,許秋知又問:“你昨天後來和她聊什麼了?”
顧鶴庭聳聳肩,雙手一攤,“沒什麼,我就是勸她多為自己的家裡人著想,如實交代的話,還能留她條性命。哪曉得她會自殺?”
許秋知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你覺得她是自殺?”
“那不然呢?你覺得誰能進得去牢房殺了她?”
許秋知答不上來,又陷入了沉思,片刻後再次開口,“我總覺得她死的蹊蹺。”
顧鶴庭沒耐心繼續與他玩猜謎,“你要有能耐,就把殺她的人揪出來,要不然就別疑神疑鬼的!”說罷,拿起桌上的公文開始批閱。
許秋知站在原地怔怔看著他好久,都沒有說話,見顧鶴庭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嘆了口氣,離開了辦公室。
門合上之後,顧鶴庭終於抬起了頭,盯著許秋知離開的方向,意味深長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