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得意忘形了,好好練習!”顧鶴庭松開手,轉身進屋,臉上卻是笑的比她還得意。
接下來,每天早上陳平都準時去接冷玉修。
顧鶴庭好像特意騰出時間,幾乎天天都在家,她練槍,他就下廚。午飯過後,會一起曬會太陽,用過晚飯再把人送去花澗滿。日子倒也愜意,幾天下來,冷玉修的槍法肉眼可見的進步,身材也肉眼可見的豐韻起來。
這天吃過午飯,顧鶴庭突然接到電話,說是有公務要處理,臨出門前,他交代冷玉修,等他回來一起吃晚飯。
顧鶴庭走後,冷玉修也無心再練槍,中午吃的太飽,腦子跟著發沉,便想著偷懶,在沙發上躺著躺著,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橙黃的光斜照進臥室,窗外的樹影被拉得很長,錯綜交纏,像張牙舞爪的巨人,卻因為餘暉的渲染,少了幾分氣焰囂張,多了幾分溫馨。
冷玉修動了動,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床上,身後的床墊凹了一塊,躺著發個人,她轉了身,撞上一雙清明的眸子。
“睡醒了?”顧鶴庭撐起腦袋看著她,額前碎發散了下來,有些曖昧。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了,見你在沙發上睡著了,怕你著涼。”他攏了攏她的腰,將身體貼近,“就把你抱到床上來睡了。”
“哦。”冷玉修扭著腰想躲,卻被對方禁錮著,掙脫不開半點。
顧鶴庭翻身將她壓在身上,湊上去便要吻她,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床墊柔軟,冷玉修感覺自己的身子隨著床墊一起晃,像風雨中的一葉扁舟,腦袋也是暈乎乎的,在嗅到鼻尖那一抹屬於他的味道時,她逼迫自己恢複理智。
“別......”她別過頭,雙手抵在男人胸膛。
顧鶴庭停下動作,將她散在臉上的發絲攏到耳後,自上而下看著她,“你很怕我?”
她的身體明顯的僵硬了,他感覺到了。
“不是。”剛睡醒,鼻音濃重,拒絕都沒什麼底氣。
“那你討厭我?”顧鶴庭不死心又問。
“也不是。”
“那是什麼?”
冷玉修斂了斂氣息,轉過頭直視他,異常認真的說,“顧鶴庭,我們這樣算什麼?”
顧鶴庭嘴角牽動,原來是在計較名分。他用手掌蓋住她的眼睛,氣息已經不穩,吻落下前,喃喃給出答案,“你想是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他剝奪了她再次開口的機會,也掐滅了那一點可能拒絕的火焰,嘴唇緊貼上來。滾燙氣息如海嘯襲來,他的氣息她太熟悉了,他身體的每一寸,她都瞭如指掌,亦如他也是如此的瞭解她。隔著漫長時光,熟悉中又夾雜了一點久違的新鮮感。
因此,他們輕而易舉就能點燃彼此,像過去一樣。空氣變得旖旎而又繾綣,冷玉修腦袋更沉了,感覺整個人都在發燙,小腹深處隱約有什麼在叫囂著,抗議著。
又開始了,那種絞痛的感覺,又開始向她席捲而來。
察覺到她分心,顧鶴庭停了下來,深情望著她,“怎麼了?”
冷玉修的額頭冒出一層薄薄的汗,顧鶴庭以為她熱,伸手去擦汗。
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聲——“咕嚕”
顧鶴庭笑出聲 ,看著窗外黑下來的天,問道:“餓了?”
冷玉修急忙點點頭,並不想讓顧鶴庭知道身體的不適。
顧鶴庭保持著壓在她身上動作,片刻過後,強壓下慾念才從床上爬起來,“那先下去吃飯。”
冷玉修蜷縮在被子裡,聲音悶悶的,“你先下去,我一會下來。”
顧鶴庭還是笑,只當她想賴床,轉身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