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鶴庭點點頭,不否認。
冷玉修更疑惑了,不誇張的說,整個玉陵都是他的,想要什麼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何苦為了一份名單這樣鋌而走險,除非......
除非,這份名單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又或者顧鶴庭有另一種,見不得人的身份。
“顧鶴庭,你到底在為誰辦事?” 她壓著嗓子問道。
顧鶴庭手指比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玉修,我不能再說了,知道太多,對你來說不是好事。但你要相信,我不會害你。”
冷玉修自然是信的,又問道:“那你需要我怎麼做?”
顧鶴庭將心中計劃全盤托出,“過幾天,我會在議事園辦一場酒會,既然今晚你露了臉,那以演出嘉賓的身份出席,也是順理成章,到時候你趁人不注意,去把名單換了。”
“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你放心,我會掩護你,到時候也會派人暗中保護你。”他想了想,似乎還是覺得不妥,繼續問道:“對了,你會用槍嗎?”
冷玉修搖搖頭,“不會。”
“那從明天開始,白天讓陳平接你去別苑,我親自教你。”他自說自話做了安排。
冷玉修心不由收緊,“你不是說會派人保護我的麼?”
顧鶴庭不置可否,“是啊,但是以防萬一,再說,現在用不到,不代表以後用不到,學個本事傍身沒壞處。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當天晚上,顧鶴庭沒再留宿,換完藥之後便離開了。
到了第二天,冷玉修剛睡醒,陳平就來了。
顧鶴庭的別苑在城北,一個小時車程頗有些偏僻,但勝在足夠安靜。帶泳池的二層小洋樓,後花園裡種滿了樹和灌木,從外面看,幾乎無法看見屋內的情況,保密性很好。
陳平只把冷玉修領到大門口,便離開了。
門虛掩著,冷玉修推門進去,裡面的裝修風格是西式的,白色牆面,原木的地板傢俱,絲絨質地的沙發,水晶吊燈,都散發著低調的華麗。只是這地方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和記憶裡的某些場景驚人的相似。
“來了?”
男人的聲音打斷她思緒。冷玉修抬頭,看見顧鶴庭正從二樓下來,看樣子像是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沒有系帶子,胸口肌肉異常搶眼。他似乎剛睡醒,睡眼惺忪,帶著濃重的鼻音。
冷玉修突然就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個在遊輪上的夜晚。
這裡的一切,都和那個在遊輪上的夜晚極為相似,溫暖的晚風,悅耳的爵士樂,曖昧的燈光,顧鶴庭教她跳的那支舞。
還有在夾雜著水汽的風中,屬於他們的初吻。
記憶被瞬間喚醒。
“這裡......”
“眼熟嗎?”顧鶴庭倒是沾沾自喜,“我親自監工的,花了2年的時間才裝修好。”
“很漂亮。”她喃喃道,眼神有一瞬失焦,她開始揣測,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以怎樣的心情度過過去的五年,以致於他要用這樣的手段去留住那段回憶。
可是,冷玉修不確定,再次相遇到底是命運的饋贈還是新的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