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突然哈哈大笑,笑的冷玉修頭皮發麻。
“我先上了你,再把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弄花了,你覺得顧家還會留你這麼一個不守婦道的醜八怪做大少奶奶嗎?”
他的聲音在黑暗中,像是狠狠的一鞭子,抽得冷玉修渾身冒冷汗,然後將她拽入無盡深淵。她徹底絕望了,只好拼命大喊呼救,可那男人根本不怕,周圍靜悄悄的一片,想來這地方偏僻,任她如何叫喊,都是無濟於事。
男人甩手給了她一記耳光,“臭娘們,給老子安靜點,識相的聽話點,大爺讓你舒服舒服,不識相的,大爺底下還有一幫兄弟呢,信不信我讓他們上來一起爽一爽?”
冷玉修被他扇懵了,可論體型,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指甲刮過男人粗糙的面板,猶如撓癢一般,她越反抗,他便越興奮,愈發賣力的撕扯她的衣服。
冷玉修絕望的閉上眼睛,腦海中閃過顧鶴庭的面孔,是他滿臉期待的對她說,我帶你走。
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淌下來,委屈、憤怒、遺憾、不甘,許多許多,交織在一起,一輩子不算長,也許她在被老乞丐撿到之前就該死的,剩餘的日子,都是偷來的,所以老天才要如此狠心待她。
算了,走到這,也夠了。
就在她快要抵抗不住的時候,房間大門“轟”得一腳被人踢開。緊接著身上男人吃痛發出一身悶哼,腥氣黏膩的液體滴到了冷玉修的臉上。
顧鶴庭沖到床邊,一腳直接把男人從冷玉修身上踹了下去,男人在地上滾了兩圈,捂著肩膀起身欲反抗,在發現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的額頭時,又不得不老實下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冷玉修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顧鶴庭就護到她面前,用身子擋住她幾乎半裸的身體,單手解開上衣脫給她,另一隻手自始至終握著那把槍。
他紅著眼睛,死死盯著那個男人,聲音沙啞,“他打你了?”
冷玉修哆嗦著套上衣服,回答道:“ 嗯。”
“哪隻手?”
“左......左手。”
“嘭”!又是一聲槍響,第一槍是打在男人的右肩上,這回,顧鶴庭在他左肩上又補了一槍。隨後槍口下移,對準了男人的□□。
“碰你了嗎?”在男人的慘叫聲中,顧鶴庭冷冷的問。
冷玉修慌亂得抹去臉上的血跡,,搖搖頭說沒有。
槍聲再次響起,顧鶴庭只留給她半張毫無表情的臉,在開槍的同時,她看見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啊——”男人的慘叫比前兩次更悽厲,伴隨著絕望,他捂住襠部,嚇得屁滾尿流,雙手摸索了幾下,才發現那一槍打偏了一點,將將在大腿根上,獻血頓時四溢,湧了一地。
此時樓下的小嘍囉也紛紛上了樓,一個個臉上都掛了彩,其實顧鶴庭也沒好到哪裡去,臉上胳膊上,都受了傷,滲出絲絲血跡,可他的槍指著他們的老大,沒人敢輕舉妄動。
見救兵來了,男人膽子也大了,強忍著疼痛,問顧鶴庭:“你……你是誰?敢壞大爺的好事?”
顧鶴庭垂著眼睛睨他,寡不敵眾仍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眼中不見半點慌張,“你連我都不認得,就敢擄我顧府的人?”
男人齜牙咧嘴,試探性問道:“你……你是顧家大少?”
顧鶴庭勾著嘴角,槍口上移,繼續對著男人的腦袋,突然玩心大起,“再給你一次機會,猜對了就留你一命。”
顧家一共就兩個少爺,這還有什麼好猜的?
“你……你是顧鶴庭?”男人的臉色瞬間慘白,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因為失血過多。整個姑蘇誰不知,顧府二少爺的舅舅是陸軍總長,誰敢惹他?
顧鶴庭沒有因為他猜對了而雀躍,他淡淡看了一眼擠在門口的蝦兵蟹將,抬了抬下巴,沉聲道:“讓你的人滾。”
男人咬著牙,對門外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些人紛紛退了下去,周圍瞬間清淨了。
顧鶴庭槍口對著他晃了晃,“說吧,誰讓你做的?”
男人面露難色,“二少爺,我收了錢的,得按規矩辦事,您別為難我。”
顧鶴庭也不惱,轉著手腕,鼻音濃重,“你動了我的人,也配和我討價還價?”
男人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顧鶴庭不發話,他也不敢亂動,可傷口的血不斷外湧,在地上彙成一小灘,他逐漸開始有些受不住了。
“你自己想清楚了,要命?還是要錢!”
顧鶴庭的聲音變得越來越縹緲,男人感覺自己意識渙散,連呼吸都急促了。
“是……是你們顧府的三姨太,柳……柳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