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量著,葉畫突然從水中站了起來。
鬼帝的臉又是一紅,輕嘆一聲,閉上了眼睛。
待葉畫穿好衣服離開,鬼帝才從樹上跳了下來,還沒站穩,眼前忽然閃出一個淺紫色的身影。
清媚的臉,凹凸有致的身材,魅世傾城的姿態。
只是雙眼紅腫,臉色憔悴,像被誰蹂躪過一般。
“怎麼,一向冷情冷心的鬼帝也有這春心蕩漾的時刻?小心害偷針眼。”
這聲音與葉畫不同,帶著沙啞,卻是另一番魅惑的聲音。
“我有沒有春心蕩漾與你何干?”鬼帝冷淡的瞥了她一眼。
“自然與我無干,不過是誰當初三請四邀的都不肯來,還飛死了本姑娘的一隻傳信鳥,結果一來就賴在這裡不肯走了。”頓一頓,又道,“還有,葉畫是哥哥送來讓我照顧的,我可不准你輕薄她!”
“你還記得是你三請四邀讓我來的,如今我來了,你不說感謝也就罷了,還誣衊我輕薄了人家。”
“你偷看人家洗澡難道不是輕薄嗎?”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看了,我明明是閉著眼睛的。”
“哼!你們男人就是會狡辯,也不怕天打雷霹。”
“你今天在哪裡吃了火藥了,跑到我這裡來撒氣。”說完,鬼帝不再理她,拎著酒瓶子懶懶散散的往東邊的一座亭子走去,又回頭看了女子一眼,見她兩隻眼睛紅的像兔子眼睛一般,他停住了腳步,挑眉道,“怎麼?又被棒打鴛鴦了?”
此話一出,女子“哇”的一聲突然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乾脆就地蹲了下來將頭埋進膝蓋上哭的嗚哩哇啦,哭的肩膀聳動不已。
“喂,你怎麼回事,我不過說了一句棒打鴛鴦,你這般號啕大哭做什麼。”鬼帝見女子哭的傷心,耐著性子走了過來,又道,“搞的好像是我欺負了你似的。”
女子突然跳了起來,兩手往腰上一叉,惡狠狠的瞪著鬼帝道:“就是你欺負我了,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全都是見異思遷的混蛋!”
罵完,繼續捂臉哭。
哥哥冥神食古不化,極力反對她和他,為此不惜在玄玉山設下結界將她囚禁了三百年,好不容易才解了禁,又送來一個葉畫讓她照顧,她思郎心切,逼不得已只能一天十封,連發了五天的奪命連環信才把自己的師兄鬼帝請來。
鳳帝許了葉畫一個重生的機會,這本是逆天改命的事,必遭天譴,哥哥為此,特意命她用渡世法訣幫葉畫渡去災業。
倒不是她不想幫葉畫渡劫,只是她逃不開相思二字。
三百年的相思,何等的煎熬,她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去見他。
她與鬼帝本是同門,她會的渡世法訣,鬼帝自然也會,只要幫葉畫渡了災業,誰管是她還是鬼帝。
沒想到,她好不容易求來了師兄,又好不容易躲過哥哥的耳目,懷抱著一顆赤誠而激動的心去見他,他卻與別的女人在洗鴛鴦浴。
她痛徹心肺的跑了回來,一回來就看見一直假裝正經的師兄正偷看葉畫洗澡,聯想到那個負心漢,她氣不打一處來。
天下的男人都他孃的是烏鴉變的。
一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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