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雲珠臉色由蒼白變得通紅,鼻翼張大,呼吸加速,她真該讓人在拔光這賤人牙的同時再割掉她的舌頭。
“你當我傻?還想離間我和皇上,我根本不會相信你。”她森然道。
“你本來就是個蠢貨!”葉舒婉冷笑:“其實你自己也明白,你不過就是他的一條狗而已他怎麼會愛上一條狗”笑意溢上眼睛,又道,“赤木雲珠,你才是真正的瞎子哈哈”
隱在心底的傷口被赤果果,血淋淋的撕扯開來,赤木雲珠再無法控制,從袖口裡掏出一把利刃。
“啊——”
血從葉舒婉的嘴裡噴湧而出,葉舒婉的舌頭被生生割了下來。
“你?”蔣濟世瞪大了眼睛,驚愕難定。
“愣著做什麼?這樣取血才快。”
說完,赤木雲珠頭也不回的走了,她告訴自己葉舒婉是故意離間她和皇上,可在走路時,她的步子分明不穩,心口處一陣緊似一陣的劇疼,她捂住胸口踉踉蹌蹌的朝著趙昀的寢殿走去。
“趙昀,就算你死,你也是我的,你的頭髮是我的,你的眼睛是我的,你的鼻子是我的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暢心園
自打趙昀中了盅毒之後便厭極了喧鬧,所以他搬進了這座僻靜卻不失精雅的園子,身邊服侍的太監宮女被削去了一半,整個暢心園靜悄悄的。
因為靜,突顯的趙昀痛苦的叫喊聲尤為清晰。
這是一種深入骨髓,浸入血液的痛,每每毒發,便如萬蟲噬咬,如蛆附骨,他疼的死去活來,不停的在地上翻滾。
他如今狼狽不堪,哪裡還有一點點帝王之尊,尤其是毒發時,他喪失了一個帝王所有的尊嚴和威嚴,他不喜歡讓人看到他苟延殘喘的樣子,所以寢殿內的宮人都被他打發出去了,只留下貼身服侍的洪吉。
葉舒婉以血練制盅蟲,所以也只有她的活血可以壓制在他身體裡四處亂竄,肆意啃噬的盅蟲。
蔣濟世說想要解盅毒至少需要半年,別說半年,就是半刻他也不想等。
“來人啦!傳蔣濟世,快傳”
“皇上,蔣神醫去幽冷苑了,這會子還沒回來。”洪吉急的在殿內打轉,彎身想扶起趙昀,卻被他一把用力推開。
“滾!去把蔣濟世給朕押來!”
他痛的實在受不了了,這種痛讓他恨不能立刻去死,他趴在地上將頭狠狠往青磚地上撞去,額頭撞出了血來,他身體上的疼痛也不能減少半分。
“奴才這就去,奴才這就去”
洪吉忙不迭的跑了,待跑出暢心園,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暢心園裡的空氣是壓抑的,在外面,他才能稍微放鬆些。
那一天,他就知道葉舒婉心懷鬼胎要害皇上,只是他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厲害的盅毒。
剛跑兩步遠,就見到葉筱珊神情焦慮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