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兒,不得無禮!再怎麼說白赫也是皇上親封的侯爺,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不能這般說話。”
“幽兒知錯了。”
“嗯。”瑞陽公主頓一頓,話鋒一轉又問道,“哪位是白家十小姐?”
舒心兒亦起身道:“正是臣女。”
“侯爺真是好福氣,媳婦女兒都是標緻的人物,你們也算是新郎官的孃家人,趕緊坐下。”瑞陽公主臉上陰暗不明,又對著眾人道,“不要因為本宮來了就顯得拘束,今天是南奇大喜的日子,大家要盡興才好。”
不一會,眾人又恢復了談笑風聲,因為有瑞陽公主在,在眾的貴婦人大多都是諂媚討好的話。
景蘇蟬和舒心兒覺得好生沒趣,如果不是裴鳳鳴大婚,八抬大轎請她們來都不來,想到裴鳳鳴成婚,景蘇蟬的心情很複雜,她一直希望裴鳳鳴可以娶個愛她的好妻子,很明顯,秦南奇似乎並不是。
一個喜歡豢養屍魔的女子總是很邪性的。
不過鳳鳴說她不懂他和師姐之間的感情,或許她對秦南奇有誤會也說不定。
她和舒心兒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新郎新娘還未回府行禮,正席未開,所以她們也不用拘禮坐在大桌上,二人正說著話,景蘇蟬就感覺有人正盯著她。
轉眸處,就看見還真有一個人正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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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首先看到的是一排發黑發黃排列崎嶇的牙,順著牙朝上看去,是一張浮腫的臉。
倒八字眉,綠豆腫泡眼,眼睛下兩個大黑眼袋,像盛了兩碗髒兮兮的黑水,這雙眼正害饞癆般的色眯眯的盯著她,嘴裡差點就流出了口水。
景蘇蟬只覺得倒胃口,舒心兒氣憤的站了起來,正要走,被景蘇蟬拉住。
“絨絨嫂子,別拉我,我去挖了那色狼的眼睛。”
“心兒,今天是鳳鳴的大喜日子,還是不要見血光的好。”
景蘇蟬心裡也氣,若不是顧及裴鳳鳴,依她的性子,早把那色狼揍成大豬頭了。
恰此時,秦府的小丫頭又端了糕點,水果,並著新茶到了她和舒心兒的面前。
景蘇蟬看了看那新茶,吸吸鼻子又聞了聞,她雖然不懂醫術,但也跟囡囡學了幾招識別毒術的方法,這茶水裡竟然撒了催魂藥。
“心兒,別喝。”
“絨絨嫂子,怎麼了?”
“茶水有問題。”
說話間,景蘇蟬轉頭一看,就看到秦幽兒一雙陰暗的眼睛正看著她,一閃而過。
從前她不知道囡囡竟然早見過秦幽兒,她是碧落坊的人,在救八哥的時候,秦幽兒想以美色誘惑祈哥,只可惜失敗了,怪道她善施毒。
她故作喝下毒茶的樣子,然後將茶水吐入手絹裡。
“心兒,我頭有些暈,你扶我走走。”
舒心兒會意,扶著景蘇蟬出了麗亭軒,果不其然,那個色狼悄悄的跟了上來,同時還有個人影也跟了過來,正是秦幽兒。
……
雨終於停了,院內散發著泥土香草的氣息。
“大哥,大嫂,不可能,一定是府裡的下人看錯了,白家少奶奶那般仙容之姿,又是鳳鳴的孃家人,怎麼可能會在鳳鳴的大婚之日與陸三兒廝混在……”
瑞陽公主在鎮國公秦習君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秦幽兒是個蕩婦,她弄來的藥必然能讓景蘇蟬也成為一個蕩婦,她要在眾人面前讓景蘇蟬變成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那樣就可以徹底斷了裴鳳鳴的念頭,從此一心一意和南奇在一起。
想要毀掉一個女人,毀掉她的名節是最好的方法。
唯有這樣,才能讓裴鳳鳴徹底厭惡了這個女人。
當然,一開始她並不打算在秦南奇的婚禮上做出這番佈局,畢竟對秦南奇的影響也不甚好,可秦幽兒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還是先下手為強的好,所以她便任由秦幽兒按排,她只坐觀其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