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後話,暫且不談。
半月後,夙娘歸來,母子得以團聚,只是秦濱根本不認得夙娘。
又過三日,一場大戲正式上演,為了演好這一場戲,崔家二老都來了,戲文昨日重現了十幾前的那場慘劇,避暑山莊,白慕心所住的寢殿遭遇了一場大火,舒雅為救女兒隻身闖入火場,救出了女兒,那些人還不肯放過她們,她抱著女兒逃出避暑山莊,被人追殺。
當那一箭朝著女兒射來的時候,真正的舒雅突然驚醒過來,慘叫一聲:“心兒!”
在那一刻,她徹底清醒。
她終於認出了鳳羽是她的阿尨,認出了舒心兒是她的心兒,也認出了鳳小白是她的孫兒。
一家人得以真正的團聚,喜淚交加。
她緩緩道出了往事,謎底揭開,將她囚禁裡地牢里長達十幾年的人竟然是秦南珠秦南奇之父鎮國公秦習君。
秦習君迷戀舒雅,卻又得不到她,愛恨交織,他既救了她一命,也將她囚禁了十幾年,將她逼成了一個瘋子。
往事不可追矣,舒雅心裡早已沒有了恨,她不願讓鳳羽回去找秦習君算帳,畢竟沒有秦習君,她早就死了。
轉眼又是一個月,正是十月金秋收獲的季節。
金風送爽,天高雲淡。
良辰吉日,裴頊與舒心兒大婚。
為了等大婚這一日,景蘇蟬和鳳羽特意延遲了行程,本來他們要將老太太接過來參加孫女的大婚,可偏偏老太太崴了腳,不能前來,再加上她年事已高,經不得旅途勞累,所以裴頊和舒心兒便決定再回秋水山莊辦一場婚禮。
裴頊和舒心兒大婚,葉畫和康王爺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一個是前世的母親,一個是今生的父親,為人父母者看到孩子幸福,自己才能幸福。
洞房花燭夜,苦短時。
眾人只鬧了洞房之後,才肯回去。
鳳小白和景蘇蟬在回來的路上坐在馬車裡都已經睡著了,因為孩子們鬧的太歡,到了晚上就已經累的睜不開眼了,經馬車顛簸便進入了夢鄉,而景蘇蟬是喝醉了。
鳳羽將景蘇蟬扶回了房裡,將她安頓好,又去了小白屋子幫他擦了擦小臉,小手,小腳,然後才放心的離開,再回到屋裡時,景蘇蟬正迷迷糊糊的歪在榻邊睡覺,眼看就要掉落下來。
今天她實在高興,與飛鳳斗酒,兩人都是醉薰薰的被夫君帶了回來。
忙完了鳳小白,鳳羽還要照顧景蘇蟬,他趕緊將景蘇蟬扶到榻上躺好,然後親自去廚房熬了醒酒湯,端過來時,榻上哪裡還有景蘇蟬,鳳羽趕緊將醒酒湯放下,手裡拿著蠟燭滿屋子尋找。
“娘子,娘子……”
“哐當”一聲,床邊案几上的一盞琉璃花樽突然倒了下來,因為地下鋪著厚厚的洋罽子,所以花尊並沒有砸碎,只是在地上滾了兩滾。
“娘子……”
鳳羽趕緊跑了過去,將蠟燭放好在燭臺上,蹲下身子一瞧,就看到睡倒在床底的景蘇蟬伸出一隻小腳來,小腳還蹬在桌案腿上。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燭火搖曳,她的腳瑩白如玉,白嫩嫩的腳指頭圓圓的,十分可愛。
鳳羽看到她的玉足,一時情動不已,恨不能放在手掌心裡好好搓揉一番,又怕她在床底下睡覺凍著了,趕緊蹲下身子,將景蘇蟬從床底下輕輕的抱了出來。
“相公,相公,你在哪裡?來,陪我喝酒,喝酒。”
被抱在懷裡的景蘇蟬還不肯安份,揮舞著兩隻小爪子,嘴裡嘰裡咕嚕的亂說著。
她的鼻尖沾了一些灰,鳳羽想要將她放好,幫她擦洗一番,她的手突然緊緊的勾上了他的脖子。
“……呵呵,相公,你怎麼長了兩雙眼睛,兩個鼻子,兩張嘴啊……”她朝著嘻嘻傻笑,說著醉話。
“娘子,你真的醉的不清,看人都重影了。”鳳羽嘆了一聲,嘗試著想將她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