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眼珠兒轉了轉,似乎在衡量著景蘇蟬可不可信,想了想,他忽然一把拉住景蘇蟬的手道:“這位姨姨,我根本不認得這個女人,我也不叫福兒。”
“那你是誰?”
“我……我不記得了……”小男孩眸光閃了閃,並不想告訴旁人他是誰,咬咬嘴唇道,“反正這個女人不是我娘,她是個騙小孩的壞蛋。”
那婦人渾身一抖,心虛的喝道:“福兒,你說什麼胡話呢,怎麼連娘都不認了。”
說完,就要來拉小男孩的手,小男孩子用手一掙,婦人的手卻死死握在他的手腕上。
“放開他!”
景蘇蟬冷喝道,從一開始她就感覺這婦人不對勁,許是拐賣小孩的柺子也未可知。
自從做了孃親,她就見不得小孩受苦。
白鏡軒和秦幽兒見景蘇蟬與這女人糾纏在一處,二人就要離開,景蘇蟬一把推開那婦人,護在小男孩面前,沉聲一喝。
“白鏡軒,今天你不道歉就不準走。”
白鏡軒大怒,他曾打聽過景蘇蟬的背景,知道她在大曆素有霸王小九妹之稱,他一直認為不過是虛名而已,今日一見倒真是個霸王,可她弄錯了地方,這裡是燕國,可不是大曆。
他正要說話,秦幽兒冷聲回道:“景蘇蟬,你真是欺人太甚了,不要以為本姑娘怕了你,若非看你初來乍到,又是白家所謂的兒媳婦,你以為你還有命在這裡囂張跋扈!”
景蘇蟬輕嗤笑一聲道:“秦幽兒,你好大的口氣,你當這太元城是你家開的,叫誰死就死。”
“就是本姑娘家開的又怎麼樣?”
“哦。”景蘇蟬點佔頭,淡淡瞥了一眼白鏡軒,淡聲道,“想來連白家二爺也不敢說這樣的話?”
白鏡軒冷冷瞪了一眼秦幽兒,這個蠢女人除了會賣弄風騷,什麼也不會,白赫是亡國之君,能封候已經是燒高香了,白赫尚且不敢說這話,秦幽兒就敢如此大言不慚了。
“這位姐姐,你氣乎乎的做什麼?”鳳小白漆黑瞳仁閃過狡黠之光,笑嘻嘻道,“生氣不好哦,生氣會讓你本來就醜陋的臉更加醜陋。”
“鳳小白,你好生無禮,半點家教都沒有,今日本姑娘就代替你爹孃好好教訓教訓你!”
秦幽兒眼裡噴著怒火,抬手欲打。
雖然她只是秦家庶女,可秦家在太元城是名門大戶,怎容得一個小孩子肆意侮辱。
“找死。”景蘇蟬揚了揚唇,冷哼一聲,“你欺負我可以,欺負我兒子就不行!”
她走近秦幽兒,只輕輕一揮手。
秦幽兒根本連眼睫毛都還未動一下,忽覺一股勁風迎面撲來,她只覺得頭皮發麻,連閃躲地的機會也沒有,臉上又是一痛。
耳朵連響起噼裡啪啦的聲音,秦幽兒發出殺豬般的嚎叫,鼻裡,嘴裡,眼裡,耳朵裡俱流出猩紅的血液。
痛,徹骨的痛。
景蘇蟬又是一腳踢在秦幽兒的腹部,在她罵小白是野種的時候,她就已能不能容忍,如今還想要教訓小白,簡直就是作死!
秦幽兒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粉色弧線,發上朱釵步搖散落一地,整個人甚是狼狽的滾成一團,嘴裡疼的直哼哼,“呸”的一聲,吐掉幾顆牙。
不僅她,周圍的人都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一個個都懵了。
秦幽兒強撐著想從地上爬起,掙扎幾下又倒了下去,她頭疼欲裂,鼻樑處更是疼的鑽心,想是斷掉了,完了,她一向靠美色吃飯,沒有了美色,她就沒有了一切。
不但父親會更加嫌棄她,表哥白鏡軒肯定也不會幫她。
景蘇蟬冷哼一聲,若無其事的拍拍手,鳳小白關切道:“孃親,打的手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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