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怕,嫉恨,不甘種種情緒變化多端。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頭齊刷刷的朝著景蘇蟬瞧去,馬早已靜了下來,一時間整條街靜悄悄的,人人都屏住呼吸。
這是一張難以描繪,讓人見之難忘的臉,這女子的發上,臉上,身上都暈染著一層淡紅光暈,一襲紅衣裹住曼妙身向軀,當真是絕麗姿容,大家都盯著景蘇蟬發呆。
景蘇蟬只冷冷的看了秦幽兒一眼,並沒有說話。
“孃親。”鳳小白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跑向景蘇蟬,眾人眸光還未捨得從景蘇蟬臉上移開,就看到一個身著靛藍,總著兩角的仙童一般握住了女子的手。
這又是怎麼樣的一副畫面,人們只望著這一對母子出神,真真是有什麼樣的孃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太養眼了。
“孃親,這些人為什麼老盯著我們看?”小白皺皺眉頭。
“約摸是我們長得太好看了。”
景蘇蟬輕嘆一聲,眼光微微看了看那位婦人,那婦人的手早已離開了那孩子,她眉心微蹙,這孩子穿著精緻華美的衣服,貴氣逼人,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可這婦人卻穿著很普通,看上去並不像兩母子,而且這女人神情不對。
“景——蘇——蟬!鳳——小——白!”
馬上男子高高在上,俯視著景蘇蟬,從牙齒縫裡咬出三個字,只見他一身藍色鑲金邊長袍,腰間束著月牙白攢花結長穗宮絛,長髮用嵌寶紫金冠束起,相貌極其俊美,一雙凌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帶著幾分驚豔和憤恨。
“啊?”眾人回過神來,竊竊私語道,“原來這就是那個亡國……呃……平安侯的孫兒啊!”
“想不到平安侯的孫兒生的這般好相貌。”
“他們回來就是要繼承平安侯的家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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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論聲起,馬上男人臉上越來越暗,白赫的兒孫好不容易都死絕了,該輪到他來繼承整個白家家業了,卻莫名其妙的跑出什麼兒子,媳婦,孫兒來。
秦幽兒紅唇一瞥,極其嫉恨的看了景蘇蟬一眼,想到她在墨家堡受的屈辱,她心中就氣難平。
想當初,她秦幽兒也是碧落坊香風堂一等一的美人,何等的風情,只要她想得到的男人幾乎沒有得不到了。
若說失手,也只有過一回,那就是當年在碧落坊,裴鳳祈和葉畫去救景子歸時,她用迷藥迷住裴鳳祈,卻依舊沒能成功的將他勾上床,除了裴鳳祈,其他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就不信她得不到鳳羽,結果鳳羽和裴鳳祈一樣,讓她自取其辱。
她恨恨的咒罵一句:“什麼孫兒,還不知是哪裡冒出來的野種,想要謀奪白家……”
“啪”的一聲脆響,秦幽兒臉上已捱了重重一掌,雪白的臉上頓時留下五條紅指印。
景蘇蟬冷喝一聲:“野種罵誰?”
秦幽兒捂住臉怒回一句道:“野種罵你。”
“哦。”景蘇蟬唇角溢起一抹冷傲的笑,嘲諷道,“果然是野種在罵我。”
“……”秦幽兒語塞。
“孃親,要不要請大夫來幫這位姐姐治一治這沒有臉皮的毛病啊?沒有臉皮的人實在是太醜了。”鳳小白斜斜的瞟了秦幽兒一眼,眸子裡滿是天真。
眾人鬨然一笑,秦幽兒柳眉倒豎,眼睛裡噴出火,淬著劇毒般看著景蘇蟬,如果沒有這個女人,鳳羽就可以成為她的男人了。
她想鳳羽之所以不接受她,就是因為景蘇蟬是個悍妻,鳳羽不敢納妾。
深吸一口氣,她冷靜下來,既然景蘇蟬敢帶著鳳小白跑到太元城來,她就要讓她有來無回。
這太元城可是秦家和表哥的地盤。
想著,她看了一眼高坐在馬上的白鏡明,心裡頓時有了底氣,聲音也跟著高了起來:“景妹妹,想不到一些日子沒見,你的嘴巴還是這樣的毒。”說著,她伸手指向鳳小白道,“你們母子兩張嘴呢,我自然說不過。”
她緩緩踱向鳳小白,眸光冷冷從他臉上掃視而過,冷笑道:“怎麼?你爹呢,沒和你們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