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開玩笑!”
舒心兒大聲叫道,見裴瑞不相信她,她氣的轉身就跑,眼淚在風中橫飛。
突然,“啊——”的一聲,她腳被一個大石塊絆到,摔了個狗啃泥,趴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嗚嗚,痛,我的腿好痛……斷了……我的腿斷了……嗚嗚……”
於是,裴頊很不爭氣的回了頭,又很不爭氣的背起她,因為舒心兒的腿真摔的骨折了,傷筋動骨一百天,舒心兒是個活潑好動的性子,當然忍不得整天躺在床上的日子,於是裴頊順理成章的成了她的“背夫”。
有事沒事,舒心兒就會纏著他揹她出來逛逛,只是舒心兒再也沒敢在他面前重提過白桃花的名字。
這天,裴頊因為有事趕回帝都,而裴鳳祈隻身去了離金陵城不遠的一處小山村看望那一對被他救下的孩子。
因為裴頊的離開,舒心兒心情不好,葉畫則留在府裡照顧她和葉桉,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葉桉就突然失蹤了
開始,葉畫還以為她只是在府裡逛逛,後來找遍整座王府也沒見她的人影,葉畫心裡這才慌亂起來,後來她接到一封信,還有葉桉發上的一支珊瑚珠釵,信上說讓她立刻孤身一人去金陵東郊七里坡贖人,若她敢帶一個人,當即撕票。
葉畫不知道綁匪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可有一點可以肯定,綁匪安插了人在陵王府,否則絕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擄走葉桉,可見綁匪根本就是處心積慮,或許他們針對的目標不是葉桉,而是自己。
她沒有時間查證隱藏在陵王府的奸細,她必須馬上趕往東郊七里坡,她不能失去葉桉,在她心裡,葉桉就和她的女兒慕容頤一樣重要。
……
山間的風吹在身上有些涼,成片楓葉團團如火,繁枝旖旎,當真是一副極美的秋色山景。
葉畫根本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情,她按照綁匪約定的地點去了七里坡,此刻,她正在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一個人。
那人身材十分高壯,手執持著一把奪目的彎長鋼刀,正是那把寒雪刀。
“鳳起,竟然是你?”葉畫微微吃驚,她倒沒有料到竟然是他,她沉聲問道,“桉兒人呢?”
鳳起狠狠的盯著她,眼睛裡全是仇恨,刀指葉畫道:“葉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知道他今日殺了葉畫,鳳羽必然不會原諒他,可是葉畫當初害過公子,公子死了,他要為公子報仇,當然……也不全是為了公子。
“你殺我可以,但你要放了桉兒!”葉畫直視著他,臉上毫無懼色,“鳳起,枉你也算個英雄好漢,竟然拿一個小女孩的性命來要脅我?”
鳳起臉色一變,心裡升起一種羞恥感,綁架葉桉他的確做的很不地道,他惱羞成怒道:“你休要廢話!”
他想還是直接殺了她好了,省得她再受大罪,畢竟她還是鳳羽的朋友,為了鳳羽,他該給她一個好死,可是她……
他想不了太多。
一道凌厲光影直襲而來,葉畫大驚,她雖然帶了鳳凰眼,可以一舉擊殺了他,但沒有葉桉的下落,她不敢輕易讓他死。
手裡一團白色煙霧盈盈升起,鳳起只聞到一味幽淡的香味,人已昏昏然的分不清方向,更看不清葉畫究竟在哪裡,“當”的一聲,手上一軟,寒雪刀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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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煙霧散盡,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動彈了,只怒睜著雙目道:“葉畫,你竟然使詐!”
“鳳起,桉兒到底在哪裡?”
葉畫根本不想和他做無謂的爭辨,按理說,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和趙昀之間的仇恨,他怎麼會千里迢迢的從隋陽城跑來殺她,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她設計讓葉瑤池破了趙昀的純陽之功?
她追問一句道,“若你是為了趙昀來複仇,那我且問你,你知不知道趙昀對鳳羽做了什麼,他對鳳羽下了情盅!”
鳳羽心中一震,他怒聲道:“放屁!”
“你若不肯相信,就去問問鳳羽。”
“鳳羽早已被你們迷了心竅,他的話我根本不信。”
“他可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你若不肯信他,還能信誰?”葉畫見他臉上有了遲疑之色,心裡想著這鳳起雖然為人魯莽,卻是個鐵錚錚的漢子,對鳳羽這個親弟弟也是十分照顧,應該可以以言語來說動他,她又道,“你可知道鳳羽一向待桉兒如妹妹一般,難道你要讓他知道你這個做哥哥的要害他珍愛如妹妹的人,到時你怎麼面對他,更何況桉兒是無辜的,你告訴我她在哪裡好不好?”
“她……”鳳起幾乎要脫口說出。
“鳳起,你這個窩囊廢!”一聲厲喝傳來,葉畫陡然驚悚。
葉瑤池,竟然是葉瑤池的聲音。
正自驚愕中,就見山坡的背後走過來一個女子,青色的衣衫,端莊的面容,只是眼尾畫了濃重的暗青色眼影,顯得她陰冷而刻毒。
她身後還跟著兩個面容蠟黃,生得一模一樣的兩個男人。
葉畫不可置信的盯著她,原來她竟然沒有死,原來想要對付她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