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在……樓下後廳……”
景蘇蟬人一閃已經不見了,過了一會兒,就傳來一陣慘叫,景蘇蟬已經一劍刺穿那陳三的胸膛。
……
夜色,黑沉沉,有霧氣襲來,遮住天上的星點微光,抬頭只看見無邊無際濃墨般的黑。
碧落坊位於隋陽城最東邊的一座孤島上,要想上得碧落坊必須要乘船登島,據老鴇交待,沒有人知道碧落坊的老闆長什麼模樣,只知道他是連南燕皇帝慕容青離也忌憚三分的人物。
這裡來過碧落坊的也只有阿南,他早知將自己對碧落坊所知道的一切都交待清楚。
但凡登島者都必須帶著碧落坊提供的面具,因為來這裡的許多人都是帶著秘密來,又想買走什麼秘密之物,所以不以真面目示人。
能見到買主真面目的人也只有碧落坊的賣家,當然,如果買主不願意摘下面具,一般情況之下賣家也不會強迫,除非所購之物價錢過高,買主不能一次性付清,需要分期付款的買主必須讓賣家見到真面目。
因為接送的船很小,每條船上算上船伕只能容納三人,所以葉畫和裴鳳祈共乘一條船,景子言和景子煦共乘一條船,夙娘和阿南共乘一條船。
景蘇蟬和飛鳳本來一定要來,可大家顧慮到碧落坊危機重重,並沒有人同意將她二人帶上島,再說怡寧剛剛才被救了出來,整個人還處於驚恐之中,也需要人好好陪護。
裴鳳祈當然不同意葉畫登島,可葉畫心裡著急,她不知道景子歸傷成了什麼模樣,而且碧落坊魚龍混雜,各種毒物毒藥很多,她害怕若有誰中了毒或受了傷無人救治。
她雖然沒有武功,但來碧落坊的人並不是有武功就可以全身而退的,更何況她還有鳳凰眼,她相信在危急關頭至少可自保。
裴鳳祈征戰常家軍時,突遇一小隊奇兵襲擊,那隊奇兵如幽靈一般神出鬼沒,個個都是一流高手,都直衝他而來。
這隊奇兵作戰風格並不是常家軍,到現在,裴鳳祈都不知道那支奇兵究竟是何人派來。
若不是葉畫送的那枚鳳凰眼,他並不能全身而退,至少會受傷而歸。
船到湖中央,便被分成不同的方向馳往碧落坊,又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才終於登了島,到了島上,迷霧更深更重,透過迷霧可見處處燈火。
越往裡走,迷霧越淡,葉畫和裴鳳祈這才看清島的全貌,和周圍行走的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枚詭異而猙獰的面具,行走如鬼魅一般,誰也不認識誰。
及至到了碧落坊內,只見正廳內燈光輝煌,歌舞昇平,有幾位輕紗蒙面的妖姬在臺上跳著豔舞,吸引著臺下人鬨鬧叫好聲不斷,只是沒有人能看到那些人的臉。
他二人是以購買幽潭花的名義入碧落坊暗中查訪。
幽潭花有催情之效,與鳩淚練制便是枕上香,若與其他幾味藥練制便能練成催情助孕的藥,這與他們的夫妻身份也相符合。
“二位裡面請!”有一位樣貌普通的小廝前來引路。
到了碧落坊才知道阿南所言非虛,這裡簡直是迷宮一樣,不過走了幾十步遠,便已分不清東南西北,甚至會覺得自己走來走去都一直在原地打轉,若無人引路,很容易就迷路。
走了不多久,葉畫和裴鳳祈就來到一間屋子,屋子裡很幽暗,繞過一道圓月形的屏風,就看到一張雕花大床,床邊高几上燭火幽幽,可清楚的看見紅綃帳內一名生的極為妖豔的女子玉體橫陳,只以薄褥遮體,露出一痕雪脯,和又白長又的大腿。
更讓人臉紅的,床面圍的彩繪屏風上繪的竟然是香豔之極的春宮圖。
葉畫想,但凡男子,沒有幾個人能敵得過眼前這活色生香的妖姬。
那女子以手支頤,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住裴鳳祈,血色般豔的嘴唇輕輕一勾,露出一個媚態橫生的笑來。
“這位公子好生英俊,還要幽潭花做什麼,奴奴就是最好的幽潭花。”
葉畫面色一冷,這女子當真露骨不堪,不過,來之前,她也沒想到賣家會是這樣一位妖豔的女子,據阿南所說在打聽枕上香的時候,賣家根本就是一個男人。
難道這兩個人賣家並不是一個人?又或者是換了,還是在來之前碧落坊的人已經得到訊息,他們大鬧了琳琅閣?
否則她和鳳祈戴了面具,這女人如何能知道鳳祈生的什麼模樣。
種種疑雲生起。
裴鳳祈淡聲道:“聽聞碧落坊做生意很講信譽,想來老闆你也不會故意為難。”
那女子以手掩唇嬌笑一聲:“看到公子這般的風流人物,信譽算個屁!”說完,雙看向葉畫道,挑挑眉稍道,“你當真好有福氣,我可真是羨慕死你了。”
“看來碧落坊真是圖有虛名,根本毫無信譽可言。”葉畫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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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換作旁人,我們碧落坊自然要講信譽,可你們分明就是來鬧事的。”那女子忽然變了一副嘴臉,面色極其陰戾,她突然掀開薄褥從床上走了下來,只見她竟只以輕紗覆體,若隱若現,她緩緩走到二人面前,嘆息一聲:“可惜了,這麼好的男兒竟然是有妻子的,不過我並不在意,有妻子的男人才更能懂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