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無奈的嘆了一聲,“小畫,你非要逼我對你用強麼?”他的手一下捏住她的嘴迫使她張開,他看到她眼睛裡的光是從來也沒有過的濃烈恨意。
她當真要恨他了。
這樣也好。
“阿漫,你在做什麼?”一聲暴喝傳來,景子歸滿臉怒氣的衝了進來,揮手就開啟他手裡的藥碗,“你瘋了,你真的瘋了,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囡囡!”
他看著濺落滿床的藥汁和滿地的碎瓷片,瞳仁驟然一縮,他抬頭冷冷的看了景子歸一眼:“子歸,你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景子歸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因為憤怒,他的雙眼變得充血,再加上這幾日他為了找怡寧奔波勞累,雙眼裡的血絲駭人的紅:“阿漫,我怎麼也想不到你會變成這樣,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瘋狂的叫人覺得可怕,也叫人覺得厭惡!”
“子歸,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也會躲在外面偷聽我說話了?”
“我的心裡總抱著最後一份希望,你是嘴上說說而已,不會真的這樣對待囡囡。”他突然用力將他往上一提,因為他很瘦,倒真的被他提的腳離了地,他痛苦萬分道,“我想給你留最後一絲顏面。”
“子歸,你若真的想給我留最後一絲顏面,就不該出現!”
“我怎麼能讓你害了囡囡!”
“我只是要她愛上我而已。”
“不,那樣的愛算什麼,一文不值。”他用力將他往旁邊一推,他一個踉蹌,他氣憤道,“阿漫,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囡囡愛裴鳳祈不愛你,因為你……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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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一笑:“值得不值得,不是子歸你說了算的。”
景子歸冷哼一聲:“那也不是由你說了算的!”他氣憤難平的彎身一把抱起葉畫,徑直的往門外走去,又回頭看了裴鳳吟一聲,聲音忽轉幽愴,“阿漫,愛一個人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站在那裡,消瘦身軀重重一顫,陽光透過屋頂天窗照射進來,反射著他的滿頭銀髮白的奪目,他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卻是那樣幽暗和悲愴。
他沒有再說話,轉身,步子一時不穩,跌坐在椅子上。
“子歸哥哥,我師姐怎麼啦?”
“七姐姐,七姐姐怎麼了?”
“桉兒,跟我回去!”
“哦……”
“子歸哥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嘛?你怎麼這麼兇。”
“回去問你那個好師父去!”
景子歸留下怒火沖天的一句話,抱著葉畫帶著葉桉一起離開了。
葉畫醒來的時候已是斜陽西下,她的頭有些昏沉,睜開眼,看看四周都是陌生,她掀開被子正要起身,卻看到葉桉從外面跑了進來:“七姐姐,七姐姐,你終於醒啦。”
“桉兒,我怎麼在這裡?”她只記得裴鳳吟要灌她藥,然後好像八哥闖了進來,然後她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囡囡,你醒啦。”景子歸走了進來,從桌上倒了一盞茶遞給她,又對著葉桉道,“桉兒,去後面的園子裡摘些果子來,你七姐姐應該餓了。”
“嗯,七姐姐,我去摘果子啦。”葉桉見葉畫安然無恙的醒來,開心的笑著跑了。
見葉桉離開,景子歸臉上露出煩惱表情,聲音卻很溫厚:“囡囡,你剛剛昏迷我不知道怎麼將你帶回景家,更不知道怎麼將你帶回東宮,因為我沒有辦法解釋,所以將你帶到這裡等你醒來。”頓一頓,有些為難道,“囡囡,能不能請求你一件事?今日的事還是不要說出去為好,阿漫他只是一時糊塗,從前他不是這樣的人。”
葉畫喝了一口水,嗓子裡好了許多,她不能怨八哥隱瞞了她,也不能怨八哥說出這樣的話,他與裴鳳吟從小一起長大,二人感情深厚如親兄弟,更何況裴鳳吟到底是她的師父,她也不想在別人面前說出這些,她點頭“嗯”了一聲。
“囡囡,你會不會怪我沒有告訴你實情?”
“不,你也有自己的不得已。”
“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囡囡,不要恨他。”
“恨?”葉畫的眼神有些迷茫,還好八哥及時趕到,他沒有得逞,當時她恨他恨的要死,但事情過了,她想想也恨不起來他,可是也知道她再也不能和他以師徒相稱了,他們之間的師徒關係結束了,她搖搖頭道,“沒有什麼恨,不過此後,我和他之間也只剩下冰冷的交易了。”
“什麼交易?”
“拿我的血換孃親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