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頊才多大的年紀,他都沒有云英的年紀大。除了小時候在雲霧山因為雲英雲織救了鳳祈偶遇之外並沒有任何糾葛,她何以就和裴頊產生了這麼大的仇恨。
如果不是裴頊,那必定就是康王爺,可是連康王爺自己都不知道何時惹上了雲英,這件事看來只有雲英她自己知道。
她細細思慮良久,眉頭越擰越深,想不到,她才去了梅林一個多月,宮裡就發生了這樣的事,雲英要陷害旁人她不管,可是不能陷害她關心的人,尤其是她的寅兒,她絕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他。
“畫兒,你在想什麼?”他問她道。
“我在想若想要救康王,就必須抓住雲英的弱點藉以控制住她,否則這件事將會很棘手。”
裴鳳祈點了點頭道:“是人就有弱點,這個雲英也不會例外,明天我就派七殺門的人去將她查個清清楚楚。”
在康王出事之前,他也曾查過她,她的過去真的就像一張白紙,很乾淨,可是出了康王的事之後,他就一直在想,或許他根本就查錯了方向。
雲家祖上三代他都已經查過,都是在雲霧山腳下簡單生活的普通人家,男人們負責打獵,女人們負責浣紗,這個雲英應該不是雲家人。
“鳳祈,明天我去師父那裡一趟,我只知道父皇中的毒是枕上香,卻不知道如何解這種毒,聽師父說這種毒由兩樣東西萃煉而來,一種是來自異域大陸的一種特殊的鴆鳥,其羽,骨,肉,內臟全身無一處不毒,就連它流下的眼淚也是毒的,不過除了有毒之外,這種鴆鳥卻是痴情之鳥,夫妻鳥中一有隻身亡,另一隻就淚盡而亡。還有一種叫幽潭花,有催情作用。”
她的眸色有些疑惑,又道,“她或許想以毒控制住父皇,有關枕上香,我還不能瞭解太多,只知道這種毒和一種蠱毒有些相似。”
“哪種蠱?”
“情蠱。”
裴鳳祈聞言,面色微微一變,他聽說過這種蠱,一般是女子用在情郎身上下的蠱,一旦所愛的男人與第二個女人有關係,就會爆斃而亡,而那個女子也不會獨活,不過,情盅也不是無解,下蠱的女子可以解,但一旦解了情蠱,女人就不可以再有第二個男人,否則也會爆斃而亡。
這雲英為何會下這樣的毒,難道她愛上了父皇?
又聽葉畫道:“不過我現在也只是紙上談兵,具體如何,明兒問了師父才能知道。”
“畫兒……”他的聲音忽然有些高,“怎麼你這次回來,一直師父師父的掛在嘴邊?”
“怎麼,你吃醋啦?”
裴鳳祈很是認真的點點頭:“嗯。”
葉畫對視上他的眼睛,在他鼻尖一彈指,盈然而笑道:“你可真是個小心眼,難道你沒有聽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聽過。”說著,他忽然愣了愣,看著她一雙清澈而明亮的眼睛裡跳躍著一絲蕩人心魄的光彩,聞著她身上那股誘人的馨香,他剛剛靠沖涼水澡才壓制下去的又高漲起來,他兩眼一閉,不再看她,從牙齒縫裡擠出兩個字來,“睡覺。”
葉畫打了一個長長呵欠,因為這幾日實在太累了,她就是有再多的心思也頂不住睏意來襲,真的很快就睡著了。
雖然燭火已滅,可屋外的月色很亮,裴鳳祈默默的看了她許久,怎麼都看不夠,一時摸摸一時親親,自我天人交戰將近凌晨方才朦朧睡去。
第二日一早起來,葉畫為裴鳳祈束髮,裴鳳祈為葉畫畫眉,二人恰如一對令人豔羨的神仙眷侶。
珍珠,夙娘和紫蘇等一眾宮女一起進來服侍。
因為昨晚小貂兒交於珍珠和夙娘照顧,葉畫怕冷落了它,它不高興,便問珍珠道:“珍珠,昨兒赤焰可還乖?”
珍珠搖了搖頭道:“昨晚它在屋裡子只繞圈,叫喚了半天,似乎還是想去姑娘屋裡。”
葉畫心裡一疼,連早飯也不用,趕緊就去青鸞閣東側的抱廈見它。
小貂兒本還懶洋洋的蜷在溫暖的小窩裡睡覺,一聞到葉畫的味道,立刻興奮的衝著她撲了過來。
葉畫將它抱入懷中,剛要順順它的毛,它忽然齜著小牙“唧唧”叫喚一聲,有些不高興的扭臉從葉畫的手上竄了下去。
葉畫蹲下身體,愣愣看著小貂兒問道:“赤焰,你怎麼了?”
小貂兒有些委屈的又唧唧叫喚兩聲,將頭再一扭,竟然是眼淚水汪汪了。
葉畫一看它竟然流了眼淚,心下知道它必然是傷心了,她趕緊伸手摸了摸它,溫言道:“好赤焰,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也是,這些日子以來,確實對它疏於照顧了,先把它交給了桉兒,後來它千里迢迢去梅林找它,因為師父的緣故,又要將它藏著掖著,現在好不容易回到皇宮了,第一晚,她就將它交給了珍珠。
可是從前它並沒有這樣哭過,怎麼就傷心了,對了,它剛剛吸著鼻子在她身上聞了聞,然後就不高興,難道是因為她身上沾染了鳳祈的味道。
“唧唧……”小貂兒的眼淚流的更兇了。
“畫兒,赤焰怎麼了?”
裴鳳祈進來時,小貂兒的態度忽然大變,將前面記下的裴鳳祈對它的好忘了個乾淨,轉而憤怒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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