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頊疑惑道:“為何?”
“你身上有傷,不能多喝。”
“那點小傷算什麼,沒關係的。”
“裴頊,桃花說的對,好喝也要少喝些,等你養好了,你要多少硃砂醉都有。”葉畫溫柔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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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裴頊老實的點點頭。
裴鳳祈笑道:“非尋,從今往後,你要聽媳婦的話,就像聽畫兒的話一樣。”
“祈哥,你說錯了,應該這樣說。”裴頊咳了一下,清清嗓子,學著裴鳳祈說話的語調和模樣,“非尋,從今往後,你要聽媳婦的話,就像我聽畫兒的話一樣,你少說了一個我字。”
“對對對,頊哥哥這個我字添的妙極,妙極。”景蘇蟬笑道。
怡寧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景子歸,景子歸正好也在看她,怡寧頓時小臉兒燒的通紅,嬌羞的轉過臉,轉而點頭附合景蘇蟬的話。
景子煦和景子言見怡寧和景子歸眉目傳情的模樣,二人對視一笑。
景子言用胳膊搗一搗景子歸道:“八弟,哥哥估摸著以後你也是個聽媳婦話的。”
景子歸白白眼,卻沒有答話,目光看向葉畫,心裡卻有一種物事人非的感覺,想當初,他可是一心想著阿漫能和囡囡湊成一對的,結果囡囡嫁給他人婦不說,阿漫也消失不見了。
他想,囡囡嫁給太子也很好,只要她幸福,他這做哥哥的怎麼都好,可是阿漫,你何時歸來,你若不能歸來,那必然是凶多吉少,你若能歸來,你胸中的抱負又如何能展。
我知道,你渴望皇權,可擋在你面前的是太子,從前,他可以不在意,現在,他不能不在意,太子是囡囡的夫君,當真是兩難。
想著,又添了幾許惆悵,只低頭端著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又自斟自飲,喝著悶酒。
裴鳳鳴瞧著人人都有酒喝,獨他沒有,他眼饞的要死,就端著一個空酒杯,腆著白嫩嫩的臉,湊到景蘇蟬面前,熱烈渴望看著她道:“好九妹,給我倒一杯唄。”
“去去去,小屁孩不能喝酒。”景蘇蟬揮手趕他,又與怡寧划起拳來。
他腳一跺,漲紅著臉道:“大不了,以後我也像太子哥哥聽神仙姐姐的話一樣,聽你的話,你看,行不行?行就給我來點酒唄。”
“鳳鳴,蘇蟬又不你媳婦兒,你聽她什麼話啊!”裴頊毫無遮攔的哈哈一笑。
裴鳳鳴的臉漲的更加紅了,緊緊咬著牙,瞪了裴頊一眼,又看向景蘇蟬,瞧見她的臉酒後更壓倒這世間所有的嬌花,沒飲酒已醉了三分,眼睛痴了痴,乾脆再咬牙再跺腳:“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娶小九妹當個媳婦不就行了。”
“噗……”景蘇蟬嘴裡的一口酒噴了出來,全都噴到了裴鳳鳴的臉上。
裴鳳鳴被噴了一頭一臉的酒,傻不楞登的抹了一把臉。
怡寧剛被酒嗆住了,拿絹子一個勁的捶著胸口,咳了幾聲。
葉畫和裴鳳祈搖頭一笑,眾人哈哈作樂。
“好呀,裴鳳鳴,姑奶奶看你毛栗子吃的太少啦!”
景蘇蟬豎起了柳眉,站起身來,就要去打,裴鳳鳴嚇得再不敢要酒,端著空杯子就跑,二人你追我跑,嚷嚷鬧鬧,大家看著也覺得好笑。
園內正是歡笑聲不斷,裴依依站在一顆木棉樹下頭,手裡絞著帕子放在嘴裡輕輕的咬著指甲,伸長著脖子往園裡看去。
相比於壽康宮的沉悶,這裡簡直是歡樂的天堂。
太后不喜歡裴鳳祈,她本不該來,可是子言哥哥來了,她想見他,在雲霧山的日子,她每日每夜都思念著他,渴望可以見到他。
她站的腿都些僵了,身後的宮女道:“公主,怎麼不過去?”
“嗯,這就過去。”她幾乎一步一挪的往園內走了過去。
越是要接近景子言,她越是緊張,心跳的越快,讓她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她的嘴唇就有些發了紫。
她不知道她的出現會不會讓人覺得突兀,眺目遠看了一眼那個笑的恣意放縱的少年,周遭的一切彷彿不再存在,她的心裡也不再有其他人。
她遲遲疑疑的終於走到了人群之中,走到裴鳳祈和葉畫面前先行了一個禮:“安樂見過太子,太子妃,安樂冒然來訪,實在是打擾了。”
葉畫對裴依依不甚熟悉,這些日子,除了那天她故意絆的秦貴妃差點落胎,大多躲在壽康宮養病不出來,她並不瞭解她,所以只禮貌性的說了一句:“原來是安樂公主,不打擾,歡迎之至。”
太子並沒有看她,只略略抬手道:“起身。”
“安樂,你怎麼來了?聽說這些日子你都不舒服。”怡寧與安樂雖不常在一起玩,但也是從小到大一起在宮裡長大的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