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不嫌,我老婆子一個人在福安宮寂寞的很,正盼著你們去呢。”太皇太后一手拉著葉畫,一手拉著葉桉,瞧來瞧去,都覺得歡喜。
老太太和寧氏一聽,高興的難以抑止滿心喜悅之情,寧氏更加欣慰,她的桉兒沒有白想念畫丫頭,畫丫頭到哪兒都惦記著桉兒,她一時感慨萬分,想著自己的女兒能得葉畫的照拂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趙良萍則坐在邊邊角角,不屑且嫉妒的撇了撇嘴。
見太皇太后連葉桉都誇上了,溫安公主再坐不住了,論理在眾所有人等,她該與太皇太后最親才是,她可是太皇太后的孫女兒,怎麼能讓葉畫這個外四路的賤丫頭搶了風頭,還有葉桉,更是與太皇太后八竿子打不著,她憑什麼能得到太皇太后的誇讚。
她趕緊上前,親自奉上一盞茶,作出親熱之態來,強逼著自己臉上露出笑問道:“祖母,你久不出宮,今日怎麼有這麼好的興致出來了?”
太皇太后接過茶,笑容可掬道:“小祈一直擔心她媳婦兒,特求了我這個老太婆來陪小畫回門。”說完,眯著眼睛覷了覤溫安公主,很是慈祥的問道,“如今年紀大記性不好,你是哪一個?”
因為太皇太后上了年紀,記性不好,眼睛也不太好,經常會忘東忘西也看不太清楚人,她子孫又多,根本無法全記得,除了皇帝,就是經常去給她請安的幾個重孫子能認得清以外,其餘人都不甚熟悉。
幾個重孫之中,裴鳳祈去福安殿去的最勤,只要他在東宮,肯定每日都會去請安,所以在太皇太后心中對裴鳳祈最為疼愛。
如今裴鳳祈娶了葉畫,她又與葉畫很是談得來,葉畫乃是她得重孫媳婦中第一得意之人,她正喜歡的緊,所以裴鳳祈一請她,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溫安公主一向認為太皇太后不過是個糊裡八塗的老太婆,於她也沒有什麼用處,況且以前太皇太后不糊塗時與她這個孫女也不太親,所以除了重要日子,她根本不會踏入福安宮,時間一長,太皇太后就忘了溫安公主這個孫女,甚至連個大概樣貌也記不清了。
溫安公主本還想在眾人面前顯示出她這個孫女身份的與眾不同出來,所以特意腆著臉與太皇太后套近乎,誰知道太皇太后倒不認得她這個孫女了,她頓時大窘,滿面尷尬的咳了一聲道:“祖母,你怎麼倒忘了,我是溫安啊?”
“……哦,溫安啊?”太皇太后垂眸想了想。
“是啊,祖母,我是溫安啊。”溫安公主訕訕道,又提醒了一句,“溫安小時侯,祖母也誇過溫安聰明伶俐呢。”
“……哦,過去的事大多忘光了。”太皇太后聲音依舊慈祥。
“……”溫安公主窘迫的面紅耳赤,又恨極的盯了一眼春風得意的葉畫,將早已準備好的一肚子打壓葉畫的話盡數吞回了。
有太皇太后在,她根本沒有打壓葉畫的機會,反倒讓自己徹底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來。
“太奶奶,早知道您老人家來,瑤兒就和您一同來了。”
葉瑤池見母親狼狽之態,插了一句以解溫安尷尬,她雖然對這個母親灰心,可也不想什麼事都讓葉畫佔盡了風頭。
這幾日,葉畫天天都會去福安殿陪著太皇太后,她自然也不甘落後想每日都去陪,只是勤王府不像東宮離福安宮那麼近,她去一趟也不容易,最重要的是,她去福安宮每每見到葉畫諂媚討好,她反倒插不上一句嘴,很是尷尬,不過尷尬歸尷尬,這兩日她去見過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總不至於連她也不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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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是誰?”太皇太后又眯了眯眼,朝著葉瑤池的方向看了看。
“姐姐,你瞧瞧,太奶奶也不認識你呢。”葉仙樂眉眼兒一飛,不懷好意的笑道。
她雖然見不得葉畫得意,可看到葉瑤池吃了憋,心裡也覺得解氣,她一心在為沒有讓葉瑤池白髮而耿耿於懷,如今見了她倒黴她就高興。
葉琇心裡比葉仙樂更加解氣,溫安公主和葉瑤池連連受挫,她真恨不得再嘲諷兩句才好,只是不敢像葉仙樂那樣。
她又看了看葉畫,一身奢華顯貴的裝扮不說,竟半點也不減她仙人之姿,於仙氣之外又添了讓人無法企及的皇家貴氣,她兩眼羨慕嫉妒的發了紅,心裡也就不那麼得意了。
“太奶奶,我是瑤池啊,葉瑤池。”葉瑤池臉上紅了紅,心裡卻在想,這老太婆是不是故意裝不認識她。
“……哦,瑤池啊,我想起來了。”太皇太后點點頭,看了看裴鳳息笑道,“小息,她是你媳婦兒是不是?”
裴鳳息呵呵笑了兩聲,恭順道:“她只是勤王妃。”
葉瑤池心中一陣犀利無比的疼痛,裴鳳息啊裴鳳息,你這話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難道勤王妃就不是他裴鳳息的媳婦了?他分明就是想與她拉開距離。
她臉上更加不好,呈現出一種難看的青色出來,溫安公主臉色與她一樣,也很不好,冷笑道:“鳳息,這媳婦兒與勤王妃不是一樣麼?你為何偏偏這般較真?”
裴鳳息語氣微涼道:“公主姑姑難道想要的不是一個勤王妃的身份?”
“……呃”溫安公主一頓。
老太太臉微微一暗,心裡也猜到裴鳳息肯定是不想承認葉瑤池的妻子身份,她想為這個孫女說些什麼,可是在太皇太后面前,她本來就拘禁,所以並不敢多話。
太皇太后迷迷惑惑道:“小息,我恍惚記得你與小祈是同一天成的親啊!你們要和小畫小祈那樣夫妻恩愛才好。”
裴鳳息苦澀道:“四弟娶的是媳婦兒,我娶的是勤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