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得到訊息不僅天天親自來看葉畫,還一早的就將南宮御醫也請了過來,南宮御醫的說法與張太醫一樣,有南宮御醫在,葉畫身子好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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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太傅和景老夫人一聽葉畫受了傷,也親自過來看,景蘇蟬更是天天陪著葉畫,怡寧得空也會來,倒弄的葉畫大不好意思了。
皇帝心裡明白,肯定是溫安不服氣請了姑姑來對付葉畫,不想竟差點害了葉畫的性命,他不好苛責儷山大長公主,只有派人來申斥了溫安公主一番,氣的溫安公主兩天都吃不下飯。
儷山大長公主像被雷打的鴨子,蔫了幾天不敢再找葉畫的麻煩,只敢暗中籌謀,她本還想說葉畫有可能是裝的,但連南宮御醫都來了,他可是皇宮裡醫術最高的,他的醫術誰能反駁。
常顏心思比較複雜,雖然葉畫沒倒黴,她不太滿意,可心裡想著這一下溫安公主總應該氣死了,只要溫安公主死了,葉畫三年都不能嫁人,三年這麼長,她早就可以把太子弄到手,哪曉得,溫安公主氣了兩日,第三天就開始吃飯了。
更可氣的是祖母竟然把那麼寶貴的續命靈芝帶了一半給溫安公主,想當年,她母親快要病死的時候,祖母可壓根都捨不得拿出來。
想想,她胸中氣越來越難平。
葉畫這一暈,府裡著實又清淨了幾日。
……
三日後
景府書房
暖氣襲人,書香繚繞,環境清幽不失典雅端嚴。
景太傅正坐在燭燈下看書,下人捧著一盞香茗走了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風塵僕僕剛剛歸來的二老爺景墨。
一見景墨,景太傅趕緊放下手中的書,又擺擺手示意下人退下。
“二郎,查得怎麼樣了?”
景墨蹙了蹙如劍的濃眉,微微遲疑了一下,才道:“父親,這世上確有一種方法可以令人身上的胎痣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僅胎痣,就算是再深的刀傷也能消失。”
景太傅臉上立刻浮起更深的希望和驚喜,激動的站起身來:“那是何種方法?”
“換膚之法。”景墨臉上呈現出一種痛惜的神色,凝著眉頭道:“這是一種刮肉切膚之痛,就算是鐵錚錚的漢子也沒有幾個可以忍受這種長達半年的痛苦換膚過程,若景娘真是衡兒妹妹,我真不知她是如何走過來的。”
“這世上真有這麼離奇詭異的法子?”景太傅眼裡閃過疼痛之色,“她怎麼能受得了。”
景墨點頭很肯定的“嗯”了一聲,又道:“本以為這一次不可能這樣快的就能查到,不想兒子竟在玉莽山偶然遇見神醫薛痕,他曾聽他師父提起過,十三年前,他的師父幫一位女子換過膚,至於那位女子的身份,他的師父並沒有提及,我想或許應該就是衡兒妹妹。”
“十三年前,不正是衡兒嫁入葉府成為小妾的時候嗎?”
“正是。”景墨似乎有難言之處,劍眉蹙的更深了,想一想,又道,“這種方法不僅令人痛苦不堪,還傷及人的身體與記憶,更可怕的是恐與壽命有礙。”
“什麼?”景太傅眼裡略過深深痛苦,一屁股又坐了下來,怪道景娘記不住從前的事了,原來她經歷過這樣的痛,或許曾經的她也想回來找爹孃,只是她無法回來,到最後就算她與爹孃同在一個帝都,她也忘記了爹孃是誰。
這麼多年,他的衡兒到底經歷了什麼?是怎麼樣的痛,讓她被一個爹賣給另外一個爹,到最後讓身上的印記連同所有過去的記憶全都失去了。
可縱使記憶失去,有些習慣還是無法消失改變的,若不是衡兒還保留了從前的小習慣,他想他或許從此就要和衡兒錯過了。
他抬頭看著景墨無比沉痛道,“那衡兒她……”
“父親不必太過憂慮,這壽命長短也要看個人身體,衡兒她或許……”景墨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十五年,能過十五年已是極限。
已經過了十三年,他如何能告訴父親,他們才剛剛找到衡兒,就要在短短的兩年時間,或許是更短的時間之內再度失去她。
不僅父親受不了,母親更加無法接受。
尋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可以團圓,這團圓卻如此短暫。
頓一頓,他鎮定了心情,頗為艱難的開口道,“衡兒她或許可以平安活到老。”
“或許,我們尋了衡兒這麼多年,你就給我一個或許。”景太傅忽然將桌子猛地一拍,將桌上的茶盞震落在地,沉聲道,“你既然遇見神醫薛痕,怎麼不請他過來給衡兒瞧瞧。”
“兒子也想請,一來他性子怪異,就算你肯花萬兩黃金他若不願意來你也請不動,二來,他只告訴兒子一句話,壽夭天定,非他以人力所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