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守孝三年其實也只二十七個月,縱使如此,也時間太長,說不定太子妃和勤王妃都要雞飛蛋打,雖然囡囡年紀小不怕等這三年,況且太子對囡囡很好,興許願意多等囡囡二十七個月,可怕就怕夜長夢多生出意外的變數。
再說,瑤兒的勤王妃本就不牢靠,因為勤王根本不同意,為此還大鬧明德殿,若再等上這麼長時間,誰知道勤王會弄什麼事來,瑤兒雖貴為郡主之尊,可即使郡主也不能輕易被人退婚,這樣瑤兒日後還如何能嫁個比勤王更好的人。
溫安公主憎厭囡囡,一心想弄夭蛾子對付囡囡,不過就算她再折騰,她也是惜命之人,不到最後一刻斷不願把自己折騰死了,不然也不會化大力氣派人去尋找舒婉小妹和神醫薛痕。
最重要的是要成婚的人不至葉畫一人,還有瑤兒,瑤兒比囡囡大四歲,等三年都要成老姑娘了。
想著,心定了些。
他從袖中掏出一卷禮單來遞給服侍在老太太身側的倚翠,恭順道:“這是兒子朝中幾位同僚送來的賀禮,都放在母親這裡,母親合計看著怎麼給囡囡和瑤丫頭準備嫁妝。”
老太太看了看,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道;“公主身為瑤丫頭的母親,自然會為女兒準備最隆重的嫁妝,只是苦了畫丫頭,想來她親孃景姨娘那兒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嫁妝來,公主雖然是畫丫頭的嫡母,到底隔了一層,況且公主的性子你也知道,她必不肯為畫丫頭準備嫁妝,如今她病著咱們也不敢苛求她,只任她掂量著給罷了。”
老太太嘆息一聲,皺著眉頭繼續道:“我想著畫丫頭是太子妃,這嫁妝若比瑤丫頭這個勤王妃少的厲害也實太不像話,所以本想著自己給畫丫頭多貼補貼補,可我的那點體已怎能與公主的相提並論,再說了,畫丫頭和瑤丫頭都是我的嫡親孫女兒,我太過厚此薄彼也不好,我正為難著呢。”
葉賦見老太太為難模樣,忙勸著笑道:“這件事母親不必太過憂心,太子都為囡囡打點好了。”
“什麼,太子為畫丫頭打點好了?”老太太一驚,她雖然知道太子對囡囡好,可也不能好到這樣的地步,連嫁妝都這樣周到的為女方打點好了,過去也沒有過這樣的定例呀。
葉賦臉上的蔫色頓時沒了,想到此,他也覺得很是自得,笑了笑道:“誰說不是呢,這才能看出太子待囡囡的真心來,想不到我這幾個女兒囡囡竟是個最有福氣的。”
“畫丫頭的福氣就是你的福氣。”老太太心中大喜。
葉賦笑道:“那還不是因為母親福澤深厚,若不是母親照顧囡囡,囡囡焉能有今日,說起來,我從前對囡囡也有諸多對不起之處。”
“你既知道,日後對畫丫頭和景姨娘好些,還有公主,不管你喜歡不喜歡,在情面上都要儘儘夫妻情份,至於玉煙,她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最是溫柔和順,善良大方,與畫丫頭和景姨娘相處都好,倘若日後她有福氣能與你有個好結局,定會讓你妻妾和順,家宅安寧。”
“兒子多謝母親為兒子想的這樣周全。”葉賦福了福。
“你是我兒子,不為你想為誰想。”老太太笑笑。
母子二人就嫁妝事宜又商量了一會兒,葉賦方才離開,一離開便去了牡丹苑,這一回,他倒沒對溫安公主橫眉冷對,反倒說了許多和軟之話,半點也不敢提朝堂之上勤王退婚之事,弄的溫安公主心裡有喜又疑。
喜的是,她當年以公主之尊,拋卻公主府入了葉府之門倒不全是一場笑話,賦郎對她還有幾份情意。
疑的是,賦郎為何突然間對她好了起來。
其實,在接到聖旨之後,若不是為了瑤兒,她恨不能馬上就死了,沒有死了嫡母,庶女還能出嫁的道理,可她又怕,若死了,瑤兒怎麼辦,三年,瑤兒都成老姑娘了。
雖然勤王不如太子,可這皇權之爭誰能說的準,到最後登上皇位的又是誰,只要嫁的是皇子,不到最後一刻,誰都有可能登上帝位,歷史上能登上帝位的太子又有多少人。
她想她不能坐以待斃,儷山大長公主姑姑不日就要來看她,現下大長公主姑姑最鍾愛的孫女常顏已經先來了,估摸著頂多明兒就到,她想大公主姑姑肯定願意站在她這一邊。
她必須聯合大長公主姑姑,甚至太后,以及她朝中的人脈轉而輔助勤王才行,勤王性情好,不像太子表面溫和實則冷情冷心,相比於太子,勤王是容易掌控在手中的人。
輔助勤王雖然艱難,但不試怎麼就知道一定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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