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咳……”溫安公主咳的臉色通紅,血脈賁張,額頭上的筋更是暴疊而起,掩住口的帕子上全是血,她氣喘連連道,“瑤……兒,我們走!”
說完,扶著葉瑤池的手踉蹌而去,心裡所有的期盼在這一刻徹底被毀滅了個乾淨。
回到牡丹苑,溫安公主再支援不住,兩眼一翻昏死過去,急得葉瑤池趕緊命人去請南宮御醫,葉光霽看溫安公主病的危重,只撲在溫安公主身上哭個沒完。
哭鬧聲攪得葉瑤池益發煩惱絕望,她從來也沒有感覺自己這樣孤獨過,死寂般的孤獨,沒有人可以幫她,她唯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而葉仙樂自打在澄心院出了大丑,又和從前一樣整日待在屋裡不出來,誰都不肯見。
臨晚時,葉賦來了牡丹苑一趟,南宮御醫委婉的說了溫安公主的病情,公主思慮重,為人太過剛強,凡事都要生氣動怒,這樣不肯好好保養,壽命也只在半年之內。
葉賦對溫安公主早就沒有了夫妻情份,聽聞溫安公主病情,他只覺得自己要解脫了,不過看到葉瑤池和葉光霽傷心模樣,他心裡也覺得頗為酸楚,有些不是滋味。
只是這小小的酸楚在出了牡丹苑,去了松福閣之後很快就被他拋諸腦後了。
與牡丹苑的死氣沉沉,哀傷處處相比,松福閣相對熱鬧喜氣了許多。
下午雖有兩道封妃聖旨,可勤王妃與太子妃不可同日而語,況且溫安公主大勢已去,人都希望往高處走,在葉賦來之前松福閣圍滿了前來道喜的人,尋常人老太太都打發不見,待葉賦來時屋內只圍了家裡的一群婦人。
老太太一見葉賦,臉色微暗了暗,只是也掩蓋不住高興之色:“聽說公主昏死過去了,現在可怎麼樣了?”
葉賦恭敬道:“這會子醒了過來,無甚大礙。”
王玉煙垂眸看了葉賦一眼,臉上起了淡淡的紅暈。
葉畫和葉桉趕緊給葉賦行了禮。
老太太淡漠的“嗯”了一聲,又朝著葉賦擺擺手道:“老二你來的真不是時侯,這會子一屋子女人,等明兒你空時,再來找我商量瑤丫頭和畫丫頭的婚事。”
葉賦面露微微尷尬之色,只有先退下,又悄悄兒的看了王玉煙一眼,王玉煙眼稍一撣,四目相撞,眉目傳情間王玉煙心裡充滿了歡喜和羞澀。
葉賦越看越是喜歡,哪裡還能記得溫安公主,想當初,他與玉煙也算是青梅竹馬,情投意合,若不是溫安公主從中極力阻擋,玉煙也不至嫁與旁人而守了寡。
好在,兜兜轉轉,他又要與玉煙走到一起,今後嬌妻美妾,過的日子自然會美不勝收。
想著,就喜滋滋的走了。
老太太滿臉笑容的拉著葉畫的手:“畫丫頭是個有福氣的,能嫁給太子那樣的人物,我心裡也為畫丫頭高興。”
“為了孫女的婚事,讓老太太操勞了。”葉畫溫順道。
“七姐姐是不是嫁給太子以後就不回咱們葉府了。”葉桉雖然也高興葉畫能嫁給太子那樣好的人,可心裡到底有些失落,她一心想著要整天和葉畫待在一起才好。
“葉府我的孃家,我怎麼不回來?”葉畫笑著戳了戳葉桉的包子頭,很寵溺的又伸手颳了她的鼻子尖道,“再說有桉妹妹在家,我怎捨得不回來。”
葉桉嘻嘻一笑,開心的滾到葉畫懷裡撒起嬌來。
寧氏嘆道:“這孩子整日七姐姐長七姐姐短的,恨不得成了畫丫頭的小尾巴才好。”
“這也囡囡和桉兒天註定的緣法。”景姨娘看著葉畫和葉桉親暱的膩在一處,瞧著倒真像一對嫡嫡親的姐妹似的,她心中欣慰萬分。
在這樣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宅大院裡,囡囡和桉兒能擁有這樣一份純真的姐妹之情實在不易。
“景娘你說的很是在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老太太看向景姨娘的眼神從未有過的和善,“景娘你也是個有福之人,不僅有畫丫頭這樣孝順的好女兒,還有桉丫頭事事孝順你,如今你又有孕在身,若生下的是個女兒必定像畫丫頭這般品貌出眾,若能生下個男孩子兒……”
說到男孩子,老太太不由的含了幾期待,笑道:“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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