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畫鎮定的半躺在床上,淡淡的看了葉賦一眼道:“父親,這深更半夜的你讓男人來搜女兒的屋子,傳出去女兒還怎麼做人。”
葉賦蹙眉道:“囡囡,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
“父親,這屋子你都搜遍了,難道還想再讓這些男人搜女兒的床不成?”
“哦,那倒不用了,囡囡你好好息著。”
葉賦本就怕老太太生氣,搜查葉畫的屋子就已經是仗著父親的身份,哪裡還能再搜葉畫的床,再說了,這件事若傳到太子那裡也不好聽,他趕緊帶著人就撤了,又去搜了王玉煙的暖閣。
葉賦與王玉煙眉目傳情一番,生怕驚著王玉煙,只胡亂搜查一番便走了。
待葉賦帶著侍衛離開松福院之後,裴鳳吟費力的從袖籠裡掏出兩粒藥丸。
“姑娘,紅……紅的是解藥,你將這白藥丸混入薰香中,這座院子裡的人會睡……睡的很……”
手一軟,眼一閉,他都沒有說完就徹底昏迷過去。
葉畫趕緊讓珍珠燃藥點燈,往裴鳳吟胸口上一照,不是刀傷,不是箭傷,而是一種特殊的暗器。
而這種特殊暗器的所有者就是趙昀。
顧不得想太多,如果再不救人裴鳳吟或許會死在這裡,她趕緊讓珍珠取來刀子,傷藥,麻藥等物,解開裴鳳吟的衣襟,將在火上烤過的刀子剜入他的肉裡。
他眉頭一皺,發出輕微的一陣悶哼聲,儘管有麻藥,他還是疼的緊咬牙關,嘴唇咬出了深深的血印。
待葉畫處理完一切,裴鳳吟渾身好像被水澆了一般全是汗,臉色更是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他好像很累一般靜靜的睡了一會,醒來時有了幾分力氣,睜開迷離的眼眸看著葉畫道:“姑娘,謝謝。”
珍珠有些生氣的看著他,這時候她身上的藥力已散,嘀咕一句道:“差點毀了我家姑娘,說句謝謝有什麼用。”
“對不起——”裴鳳吟定定道。
“……說謝謝沒用,說對不起就有用啦。”珍珠更加不滿的瞟了裴鳳吟一眼,“你剛剛給姑娘餵了毒藥,還不拿解藥來。”
裴鳳吟搖頭露出一個蒼白的笑道:“不是毒藥,於姑娘身體有益的補藥而已。”
珍珠懷疑的看著他,他對著葉畫笑笑道:“姑娘,你也不肯信我?”
“我信。”葉畫淡聲道,“天色不早,你該離開了,不過不能走尋常的路,需要你從狗洞鑽出去。”
裴鳳吟怔了怔,稍傾,點頭道:“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