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徹底厭煩了葉賦,臉色陰晴難定,冷聲打斷道:“好了,你不用說了,有你在,我還能鬧出什麼事來。”
話音剛落,大丫頭水桃就急急來報就李御醫來了。
溫安一驚:“南宮御醫呢?”
“太子受了傷,南宮御醫去東宮了。”
“也罷,叫李御醫進來。”溫安公主的揮了揮手,手勢疲倦而無奈。
宮裡最好的御醫就是南宮御醫,偏生太子受了傷,好在李御醫醫術也極佳,她趕緊讓李御醫去替葉仙樂診治,葉仙樂卻依舊躲在簾幕後不肯出來。
“滾,全都給本郡主滾,我不要見人,不要——”葉仙樂一見有人靠近,又開始激動起來,激動的蜷縮在一起,渾身瑟瑟作抖。
“仙兒,御醫來給你瞧病了。”葉賦趕緊上前,見葉仙樂絲毫沒有出來的動靜,又道,“難道你連父親也不肯見麼?”
“不,你不要過來,我沒有父親,葉畫那個賤人早就把父親搶走了。”
葉賦臉上一僵,心灰了大半。
“仙兒,你快出來,御醫來了,他有辦法醫好你。”溫安彎下身子耐心相勸,眼裡情不自禁的又流了淚。
“母親……”葉仙樂又哭了出來,“你沒有騙我,御醫真能醫好我?”
溫安公主心裡一點譜也沒有,可此時為了哄葉仙樂,她唯有拍拍胸脯保證道:“能,一定能,母親不會騙你的。”
葉仙樂終於遲遲疑疑的從簾幕後走了出來,李御醫一看,不由心裡一驚,幾乎不用診脈,依他多年的行醫經驗再加上來時府里人的描述,他已知道葉仙樂重了白髮三千之毒,而且中毒的量很重,就算有解藥也不可能令她黑髮重生,頂多只是不會惡化再掉頭髮罷了。
心裡雖作此想,該斷的脈他還是不敢耽擱的斷了,他回過頭看向滿臉緊張擔憂之色的溫安公主和葉賦道:“公主,丞相大人,郡主這是中了白髮三千之毒。”
溫安公主有些不耐煩脫口而出道:“本宮知道,只說有沒有解的法子。”
葉賦一愣,不僅他愣了,就連李御醫也是一愣,葉賦看著溫安公主道:“你如何知道仙兒中了什麼白髮三千的毒,莫非你也懂醫了?”
葉仙樂一聽,縱使她再傻,也不由的心生疑竇,紅著眼睛茫茫然的問道:“母親,白髮三千是什麼毒,仙兒怎麼連聽也沒聽過?”
“哦,母親哪知……知道什麼白……白髮三千,母親只是看你這樣料定你中了毒。”溫安公主自知嘴快,差點露出行跡,她趕緊改了口。
葉賦見一向自以為是的溫安公主竟面露慌張之態,心中疑雲更重。
“李御醫,你倒是說話啊!”葉仙樂聽溫安解釋並不再疑,她一心只擔憂她的頭髮,見李御醫不說話,心緊張的就要跳了出來。
李御醫神色捉摸難定,他知道葉仙樂的容是毀定了,可又不敢如實相告,只嘆道:“事已至此,必須儘快找到解藥,才不至於再讓病情惡化。”
“那你趕緊把解藥給我弄來啊!”葉仙樂急得一跳。
“好了,仙兒,你切勿再激動,解藥的事御醫會給你想法子的。”溫安公主趕緊安撫她又坐了下來,又命綾絹好生服侍,自己則與葉賦同李御醫一同出了屋。
一出屋,溫安公主急不可耐的問道:“李御醫,是不是找到解藥,仙兒的頭髮就可以再變成從前那樣了。”
李御醫微微沉吟,搖搖了頭道:“不能,只是不讓郡主的病情再惡化而已。”
溫安的心陡然沉落下去,整個人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呆在那裡。
“什麼?難道竟沒有一點法子?”葉賦問道。
“除非你們能找到神醫薛痕,或許他還能有辦法。”
“那南宮御醫呢,他也沒有辦法?”溫安眼神一凜。
“若公主有所懷疑,大可以再請南宮御醫來瞧瞧,只是微臣怕時間上耽擱不起。”頓一頓,又道,“解藥必須在明晚之前弄來,否則到時郡主不僅會頭髮全落,就連眉毛也會變白脫落,就算找到解藥也於事無補,微臣先開點寧神靜氣的藥物,郡主再不宜激動,再激動會再使毒氣擴散,導致頭髮急速脫落。”
溫安公主徹底灰了心,就算找到解藥,仙兒也只會變成一個怪物,頂多就是頭上能多留一絲白頭髮罷了,她絕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仙兒也不能。
她的仙兒正值妙齡,又生的如花似玉,怎麼能這樣毀了。
葉賦見溫安公主失神模樣,趕緊問李御醫道:“那個神醫薛痕究竟在哪?”
李御醫搖頭一嘆:“事情壞就壞在這裡,素聞神醫薛痕神龍見首不見尾,別說是郡主病了,就算是皇上病了想找他也不一定能找到。”
“不!若醫不好仙兒,本宮讓你提頭來見!”溫安公主急眉赤眼的厲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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