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見葉畫平安歸來,頓時一個激靈,如燕雀一般飛奔著迎了上來。
“姑娘,姑娘你可出來了。”珍珠已是喜極而泣。
綠袖上上下下將葉畫打量一番,阿彌陀佛了一聲道:“這下可好了,姑娘能平安歸來,姨娘也可安心了。”
葉畫笑道:“你兩個怎麼站在這風口,凍著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因為姑娘一直不出來,心裡正暴躁著,哪裡就能凍到了。”珍珠嘻嘻一笑,趕緊扶住了葉畫。
綠袖搓一搓手道:“姑娘,我們趕緊回家去,也好叫姨娘放心。”
“嗯。”葉畫點一點頭,剛要離去,就見兩個人走了過來。
走在前面的男子身材高大,長得頗為英武,葉畫倒不認得,走在後面的男子卻是身材頎長,氣宇不凡,只是那半面銀色面具遮擋住了他的左臉,讓他憑添了幾分陰詭之色。
葉畫怔了怔,這男子她是認得的,正是鬼王裴鳳吟。
就在她打量裴鳳吟的時候,裴鳳吟也看了她一眼,眼裡微有異色閃過,便恢復如常。
守衛宮門的侍衛趕緊上前行了禮道:“奴才參見大皇子,五皇子。”
大皇子輕哼一聲,理也不理就走了過去,裴鳳吟並未說話,只一道輕風從葉畫身邊拂過,人已走了。
綠袖不敢再多說話,只默默守在葉畫身邊垂著侍立,珍珠悄悄兒在葉畫耳邊道:“姑娘,這人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鬼王?”
葉畫默默點一點頭,轉身欲走,裴鳳吟忽然定住了身體,竟又折返兩步,只靜靜看著葉畫,淡聲道:“姑娘雖美,這海棠髮簪卻並不適合姑娘。”
他的聲音不似裴鳳祈那樣平靜溫和,也不似慕容青離帶著一種狂縱的懶散,卻是低沉醇厚,帶著某種特別的吸引力。
說完,便負手而去。
珍珠和綠袖覺得鬼王這番話莫名其妙,想著必是因為姑娘生的美,這位傳說中面如鬼魅的鬼王前來搭訕罷了。
葉畫想得遠非珍珠和綠袖那樣簡單,她發上的這支碧玉海棠髮簪是溫安公主賜的,溫安公主斷不會無緣無故賞她東西,可她一時究竟看不出這髮簪有何不對,未免引起什麼不必要的禍端,她入宮面聖時根本沒戴。
後來在與蘭妃的攀談中方才得知,那位唱歌的前朝公主蕭無憂,小字海棠,她並不知蕭無憂與皇帝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溫安公主此舉必定是想讓皇帝看到她戴的碧玉海棠髮簪,從而對她產生厭惡之心。
就在剛剛出宮時,她方才戴上,畢竟跟來的不僅僅只有綠袖和珍珠,還有兩個隨行小丫頭是溫安公主派來的,這兩人根本就是來監視她的。
鬼王憑白跟她說這樣一番話,難道僅僅是因為蕭無憂是他的母妃?
搖一搖頭,只覺這鬼王當真是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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