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畫想:這個便宜父親從來都沒管過我,當然不知。
老太太則笑道:“你一向都忙,哪會知道這些個閨閣小事。”
葉賦尷尬的摸摸鼻子,溫安公主已是氣橫了臉,明明今日是要讓瑤池和仙樂露臉的,怎麼反倒全恭維起葉畫來了。
她正要說話,裴鳳祈忽走到了葉畫面前,微笑的看著葉畫,光透過窗帷斜射進來,映在他臉上鍍上了一層淡淡金光,他溫和的看著她,猶如三春之光。
“今日不得空閒,下次一定要喝你釀的硃砂醉。”
“那好,就定在兩月之後。”裴頊興意濃濃,當即就迫不及待拍板決定,又問道,“不知葉畫姑娘可來得及?”
“來得及。”葉畫微笑以對。
老太太心徹底鬆了下來,儘管她使了手段讓和親之人變成了葉琇,賞賜也送到了葉琇那裡,可這件事終有變數,只要溫安公主去求皇帝,葉畫不一定能逃掉,她本意要在今日見完太子後命葉畫再裝重病躲過這一劫,不想太子和世子爺都開了金口。
一個月之後就是葉琇的嫁期。
而酒宴定在兩月之後,葉畫無論如何是可以留下來了,她倒省了許多力氣。
溫安公主眼神如刀在葉畫臉上刮過,她本打算明天就去找皇帝,雖然她知道君無戲言,但她覺得只要她好好求一求皇兄,皇兄終會答應她的。
不想太子和世子同時都對葉畫的硃砂釀表示出不一般的興趣,他二人究竟是對酒有興趣,還是人?
想到此,她的眼底帶上了幾分怨毒之色,恨不能立時撕了葉畫那張專愛勾引男人的狐媚臉蛋。
她出言阻止道:“太子,畫丫頭打小就身子不好,怕是沒有精力……”
裴鳳鳴適宜的再次打斷了溫安公主的話,他拍手歡道:“我也要喝,我也要喝仙女姐姐釀的酒。”
“小孩子家家的喝什麼酒,沒的帶累壞了。”溫安公主目色一沉。
“公主姑姑多慮了,不防事的,鳳鳴知道分寸,更何況孤也會看著鳳鳴。”裴鳳祈道。
溫安公主一時語塞,想再爭辯卻怕落下故意為難葉畫的痕跡。
溫安公主正是躊躇,忽有人急急來報,俯在她耳邊說焦嬤嬤死了。
溫安公主心猛地一抖,臉色灰敗了大半,焦嬤嬤雖然只是個奴才,卻是她的乳母,這麼多年,二人也處出了不一般的情份。
焦嬤嬤因為年紀大了毛病也多了,本來就有心悸之症,又兼那晚在碧心苑受了燙傷,不想就落了下世的光景來。
她將宮裡的御醫叫來,御醫本還說有五分把握,她的心稍安了些,不想竟然就這樣死了。
都是葉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