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信這句話說完,就護在巨狼受傷的左腳前,他那枚月華盾神奧無比,即使受到多次攻擊出現裂紋,也能用自身的月華力量修複,如此手段直接擊散敵軍的意志,沒人想和這樣不破的盾牌戰鬥,紛紛躲開這處。
敵人越是要躲,星光軍就越是要追。
叛軍本就氣勢低迷無心戰鬥,見其他人都躲,剩下的人也跟著躲,最後幾千人敵軍,居然叫區區六十人星光軍追著跑,最後不知道是誰扭頭逃走,其餘叛軍跟著跑,還有人跑得鞋子都掉了。
叛軍將領見到這幕氣血翻滾,他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敗了?
而就是這絲分神,就感到心口劇痛,隨後冰冷的絲線纏在他心髒之上,叛軍將領剛要反抗,就感到心口劇痛,那絲線有絞緊的即將,像是要生生絞碎他的心髒,叛軍將領滿臉慘白停下手,被一圈又一圈絲線捆得嚴實。
胡月兒確定大局已定,這才朝周兵兵瞥了眼,之前因為是第一次見到戰爭,胡月兒便多看兩眼,想要盡快熟悉,隨著黎大人發展,他們以後必定要和天河國對上,那她肯定是要上戰場的,結果就是兩眼壞了事。
幸好周兵兵沒大事,不然她該如何向大人交代。
這次胡月兒吸取教訓,牢牢盯住威脅最大的叛軍首領,剩下的事等回到星光鎮再說。
柳城軍對叛軍追殺一陣,就不再管潰散的叛軍,回到主戰場開始打掃,這群叛軍原本是邊城守將,拿著天河國朝廷的軍餉發展私軍,和草莽出生不同財大氣粗,士兵身上都穿著甲冑。
這些鎧甲就值不少錢,另外叛軍的屍體也要集中燒掉,放著不管要生大疫,受傷躺著不能動的人,也得盡快送往醫館救治,總之事情多多。
柳城軍起初沉默地打掃,他們作為內地駐軍,本就沒多少交戰經驗,打掃得十分生疏,就這樣磕磕絆絆做了一陣,意識逐漸清明起來,他們……獲勝了?
柳城軍嗅著空氣中的血腥氣,濃重到就像是生喝了口血,哀鳴聲縈繞不去,還有傷者痛到打滾,這一切是如此真實,都在告訴他們,柳城勝了,大家停下手上的事面面相覷,目光交彙的霎那,心中的狂喜猶如洪水噴湧而出。
他們勝了!
就在這時支援他們的星光軍忽然大喊,“星光鎮必勝!黎大人必勝!”
“星光閃耀之處,必將所向披靡!”
他們喊得是如此大聲如此放肆,盡情發洩自己的情緒,柳城計程車兵不甘示弱,也要喊出天河國必勝,可這話剛到嗓子眼,柳城軍想到他們今日之所以要打這一場仗,正是因天子的拋棄,他們早已不是天河國人,又何來的天河國必勝。
柳城軍想到這裡,原本因贏了大戰而激動的心,迎面被澆下冷水,再望著大聲喊出自己國家名字的星光軍,柳城軍面容顯得十分苦澀,沉默寡言繼續處理戰場。
他們那貪生怕死可笑貪婪的天子,可不配和雪中送炭的黎大人相比。
胡月兒打算先讓傷兵先回星光鎮醫治,自己則留在戰場鎮守,防止有意外發生,雖然很想讓黎大人早些知道,她活捉敵軍主將,卻不敢叫周兵兵等人將敵將押回去,要是人跑了事小,萬一暴起將周兵兵等人殺死事大,情願穩妥點,這事還是她來做。
傷兵一到星光鎮,黎默言之前做的各種準備就運轉起來。
單純只是外傷的,就地用傷藥進行癒合,如果傷到骨頭,就送到蘇阿妙拿治療,要是有傷勢更加嚴重的傷員,就先含著參片,把命保住再想治療的事,好在星光軍很爭氣,最多是身上有劃傷,連骨折的人都沒有。
所以黎默言安排的‘救護車’沒能派上用處,傷員在回鎮子的路上,自己就用了傷藥癒合傷口,從地心之葵出來時,除去鎧甲的劃口,看不出任何戰鬥痕跡。
這叫她很是高興,對星光軍的實力也有了底。
看來他們鎮子的軍隊實力當得上強。
趙金隅見此搖頭,他知道大人心中所想,也對此勸說過,星光軍有戰士結晶,又有加入黑金的鎧甲,外露的手部都戴著手套,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都武裝成這個樣子,想要受傷都難。
要他說,大人實在不必為此勞神,可開解幾次的效果一般,最後就隨她去了,沒想到大人平日瞧著爽利,還有這樣操心婆媽的時候。
黎默言要是知道趙金隅在想什麼,肯定會很無語,趙金隅這個好為人媽的家夥,心裡有沒有點數,到底是誰愛好操心婆媽。
但她不知道,所以在思考與柳城相關的事。
雖然她是想要柳城併入星光鎮,可在這個節骨眼說,確實有趁火打劫的意思,來個脾氣爆的,也許不管叛軍,都要先和她打一架。
外加她不想孔一笑心中留下疙瘩,所以她說會出兵幫助柳城,可希望能與柳城達成結盟,等以後雙方聯系加深,自然就親如一家。
結果孔一笑沉默片刻後,主動提起加入星光鎮的事,感覺是天河國天子的事,給他的打擊太大,整個人顯得意志消沉,要不是柳城還面臨強敵,有破城的危險,孔一笑恐怕都要撒手不管。
對於這種情況黎默言有經驗啊,就算柳城現在是她的領地,但還是全權交給孔一笑管理,想要推脫,就說自己這邊人手不夠,管不過來也管不了,實在沒人管就只能先放著。
果然孔一笑放不下百姓,就繼續管著柳城,雖然有點道德綁架的意思,可黎默言還是希望孔一笑能有事情做,別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人往往是一口氣撐著,這口氣散了,人的精氣也就散了。
她不希望孔一笑這樣的好官,因為天河國天子這樣的爛泥,落得晚年寂寥而死,那也太不值得了,她見不得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