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兄弟說完,齊齊看向瞿平青。
瞿平青面色不變,“什麼時候結果?”
趙氏開翻白眼,“這麼大一棵妖果樹在面前,你怎就知道吃?”
瞿平青側頭,“你都說果樹。”
趙氏開噎住,而這時在他們三人目光下顫顫巍巍的果樹,用抖個不停的樹枝送上一枚果子,瞿平青接過咬開,“甜。”
那咔嚓咔嚓的清脆動靜,聽在趙氏開耳中格外刺耳,他難以置信,“怎麼就他有果子?”
趙金隅悠閑道:“大概是他一根小拇指就能摁死你吧。”
趙氏開:“?”
黎默言見瞿平青吃得香,也摸出果子開吃,咬開的瞬間就有清甜汁水濺入口中,從舌尖一路甜到舌尖,最難得的是這果子甜得很清爽,不會齁得慌,也不會某些水果那樣吃完以後嗓子難受。
好吃的。
黎默言默默加快啃果子的速度,於是趙氏開左邊一個咔嚓沒落下,右邊那個咔嚓就想起,空氣中還彌漫起甜絲味兒,他幾乎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深吸氣繼續找人告狀,“姓瞿的就算了,大人總不能用小拇指摁死我吧?”
趙金隅面色不變:“是的,但她可以指揮一個指頭摁死你的人。”
趙氏開:“??”
隨後在他震驚的目光中,碧根樹又結出一個果子,於是趙金隅也咔嚓咔嚓起來。
趙氏開:“???”
黎默言吃完果子十分滿足,想來碧根果會很受村民歡迎,勞作累了摸出一個啃著,解渴又消暑,簡直沒有比這更愜意的時候。
而趙金隅的確認下,碧根樹不會傷害村民,她的心思活動開,之前在路上就有村民和她抱怨,說近來田鼠變多,被挖走的紅薯也多了不少,想來是冬日將來,田鼠也要準備過冬的屯糧。
而這種在地下活動的田鼠,比會飛的鳥雀難對付,還喜歡在夜間活動,即使村民熬夜守在紅薯地,也不一定能抓住田鼠,他們為此十分憂心。
村民心疼糧食的模樣,黎默言一直記在心裡,只是先前都沒想到好辦法,至於現在嘛,她的視線落在碧根樹上。
……
農田裡,隨著夕陽西下,村民陸陸續續回家,可還有人蹲在農田裡沒有動,相熟的人喊,“老姚,還不走——”
老姚沒有起身,只是背對他們擺擺手。
問話的人皺眉,“他這是咋了?”
旁邊有人介面,“還不是紅薯鬧得,他那地紅薯長得多,田鼠鬧得也厲害,幾乎大半都在他那,有次我路過吱呀一片,也不知收時能有多少紅薯剩下。”
雖然不是他的地,大家也聽不得這種事,“這可咋整啊?”
“抓吧。”
“抓啥啊,田鼠在地下,還能給你瞧見?”
“哎呀,那你說怎麼辦啊?”
“問問黎大人?”
“上次有人說過,可過去好幾天都沒訊息,想來是黎大人太忙,沒能顧上這裡。”
“大人確實太忙了,上次我見到她都瘦了。”
“真的嗎,瘦了多少,嚴重嗎?我喊廚房多喂點,努力把大人喂鼓起來。”
這是什麼形容詞,怎麼把她說得和喂豬似得?
黎默言咳嗽一聲,將話題引回正規,“老姚——”
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姚慢慢直起身,就見大人手中拿著一物,“我們來除田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