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大雪覆蓋了草原的硝煙,世界變得白茫茫的,昨日硝煙,好似只是浮生一夢。
枝頭冰淩,枝下厚雪,雪中,一隻雪狐正跳躍著向前,它那毛茸茸的白毛和那黑亮黑亮的眼睛,在雪中格外醒目,宛若一道極光,雪狐射向山洞。
躍入山洞,山洞內與山洞外不同,洞外冰雪世界,洞內堪比炎炎夏日,雪狐跑到柴火爐旁,攀上熊皮,躍到了椅子上。
可能是雪狐的動作太大,熊皮動了動,一隻如脂似玉的手搭在了雪狐身上,厚厚的藥膏包裹著這隻手,藥香撲鼻,雪狐伸出紅舌舔了舔手心,手分出食指點了點雪狐的眉心。
“別鬧。”
嘶啞又帶著幾分磁性的女聲從熊皮下傳來,雪狐抬頭,只見一瞳若晨曦,貌若初露,身若流水的女子躺在靠椅上,女子剛剛被雪狐鬧醒,眉眼間還有幾分懶散。
這名女子正是我
我不知道我叫什麼,初睜眼,我就瞧見了一名男子將我抱起,從水中走出。
男子見到我很興奮,興奮到癲狂,他對著我不斷呼喊兩個字——子涵。
子涵是什麼?我這麼問,男子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抱著我,抱得越來越緊,讓人很不舒服,我想推開男子,男子告訴我,他是我的愛人。
愛人?我又詢問男子愛人是什麼,男子告訴我,愛人就是永生永世在一起的人。
這話我不信,接下來幾天,男子帶我住進山洞裡,男子什麼也不讓我做,就讓我待在椅子上,他帶來了許多東西,熊皮、火爐、椅子、桌子,還拿來一隻雪狐讓我玩。
我覺得男子很奇怪,不信他,可男子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人,我也信他。
“醒了?吃點東西吧,今天吃狼肉,還有白菜、葡萄汁。”
男子向我走來,抱起我,將我抱到桌前,桌上已擺上了吃的東西,我拿起肉,吃了起來,外邊的風雪好像又大了些,我攏攏身上的熊皮。
“冷嗎?我明日再獵一隻熊來,兩張熊皮更暖和些,爐子裡的柴火也再舔些,我會調高控溫器。”
男子也在吃肉,見我動作,趕忙走來幫我整理熊皮,整理了,又去加柴火,我隨他幫我整理,這幾天我已經習慣了男子的動作,我只用安心吃肉就可以了。
男子去添柴,我望著他,他很好看,對我很好,也很強大,有睡覺的地方,每天都有吃的,還有雪狐陪我完,我很喜歡和他待在一起。
“喂,我怎麼叫你?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喂吧?”我問道。
“葉羨安,葉子的葉,羨慕的羨,安穩的安。”
葉羨安回答我,我沒聽懂,好奇的望著他,葉羨安笑了笑。
“一個稱呼罷了,子涵不需要知道,子涵以後叫我葉羨安就行了。”葉羨安道。
“那我叫子……涵?”我問道。
“全名張子涵,因為一場戰徵,你為將軍領軍作戰,遇襲墜河,石塊撞擊到了頭部,後腦受傷,失去了記憶。”葉羨安道。
我還是沒聽明白葉羨安的話,繼續吃手中的肉串,葉羨安向我走來,在我前方坐下。
“還不舒服嗎?”葉羨安問道。
“冷,很冷,疼,很疼……”我道。
山洞中,女子垂頭,一隻手撐住頭,一隻手摸向小腹,男子見狀一把抱起女子,將女子抱到火堆前坐下,火紅的火焰照到兩人臉上,葉羨安脫去外套,露出上身,他已經出汗了,可女子依然縮在被子裡,如雪球一般冰冷。
女子將肉串交給男子,看向男子的上半身,那雙修長細膩的雙手撫上男子健碩的臂肌、胸肌,那細碎的觸感,癢、涼、熱,模糊又清晰。
女子又開啟熊皮,解開衣服,看向自己的身體,撲鼻的藥味傳來,女子動作到一半,男子阻止了女子的動作。
椅旁火爐中的柴火噼啪作響,紅光照在兩人的面龐上,面如晚霞,洞中兩人對視,一人眼中盡是好奇,一人眼中除了心疼,還有最原始的慾望。
這種慾望在女子推到他,解下外衣,低頭,像雪狐一樣嗅他身上的氣息,舔他胸口的汗水的那一刻抵達了頂峰。
男子抱起女子,胸膛不停的起伏,熱氣吹到女子身上,女子看向男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感受到熱氣,女子將手掌放到男子臉上,有水霧粘在手上,女子收手,將手放到臉前,嗅一嗅,舔一舔。
“我不應該將那隻狐貍捉來的,我就扔掉它!!!”
葉羨安仰頭,大口喘氣,我看著葉羨安的表情,他好像在壓抑些什麼。
“為什麼?”我問道。
“因為你在模仿它!!!”葉羨安回答道。
“模仿?我和雪狐不一樣,我又和你不一樣,我們都不一樣,身體不一樣,味道不一樣…………你想和我一起翻滾?”
我想起了雪狐翻滾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