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霜笑的溫柔，這種溫柔不是葉羨安那種帶著愛人之間的寵溺的溫柔，而是深入骨髓的，自內而外的溫柔。
“我……葉先生，不用的，謝謝葉先生，我穿裙子，習慣性多穿條褲子。”
張子涵感覺哪裡不太好，叼著狗尾巴草，起身，不再躺在馬背上，拿起葉秋霜的外套，還給葉秋霜，轉身坐好。
“嗯……嗯……宴會上看見多位夫人小産了，我記得，穆夫人也懷上了，早先叫言奕送去賀禮，葉將軍府收到了嗎？”
“收到了，派人交到了我這侄媳婦手上。”
葉秋霜順著張子涵的話說道：
“我這侄媳婦，身體漸重，離府時遠遠的見了一面，面有鬱色，安樂又出任務了，回不來，我真的怕她和那位的夫人一樣了。”
“從避暑山莊回帝都，子涵若有時間，可以幫安樂去看望一下嗎？”
“我……我畢竟未生育過，只能說嘗試勸說。”
張子涵說著，又不由自主的側身靠著馬頭，馬轉頭，要舔張子涵的面頰，張子涵推開馬臉。
“我突然記起，穆情已經嫁給師弟為妻，我們大多數是叫她穆夫人吧？”
“結了婚的女性，用她的姓為開頭，稱之為夫人，這是自古以來的稱法，本是尊重的稱呼，穆夫人，按照古時的文化，這種叫法本來沒什麼問題。”
葉秋霜道：
“可中間國外文化傳入，多數人開始以丈夫的姓氏為開頭，稱結了婚的女性為某夫人，認為這才是尊重的稱呼，穆夫人這個稱呼就…………”
“換個思路想，稱之為穆夫人，也是尊重的稱呼，可穆情她……”張子涵道。
“身份，地位，世俗的偏見，就算不去管，也很堵心。”
葉秋霜笑著看著在那，和馬頭推來推去的張子涵。
“子涵，你不會遇到這種堵心事，葉將軍府關於下一場婚禮的準備，已經準備妥當了。”
“……我還沒準備好。”張子涵垂眸。
“沒事，慢慢準備，等多久，都無所謂。”
葉秋霜笑著看向前方，幾匹馬站在路旁吃草。
“到了，接下來還有一段石階。”
張子涵和葉秋霜下馬，馬系路旁，上石階，抵達觀雲亭，在這裡，張宣憶和賀蘭明已經爬上亭子頂端，眺望整個避暑山莊。
臨近中午，蟬鳴聲聲，綠意漫山遍野，可觸燙石板，可嗅風中自然的味道。
“哇——！好美啊！！”賀蘭明道。
“好涼快啊！”張宣憶展開臂膀，感受空中的微風。
“很美。”葉秋霜笑道。
“夠涼快，太子，宣憶，接下來的時間，我在這裡給你們授課如何？”張子涵道。
“好！葉太傅，我們的早課也在這裡進行吧！”
賀蘭明站在亭子上，對著葉秋霜喊道。
“統帥答應，那就可以。”葉秋霜笑道。
統帥答應了，一天大半時間，四人都在觀雲亭附近度過，早晨葉秋霜亭下授課，下午張子涵山間拉練，如此重複。
一日早晨，葉秋霜還在授課，張子涵處理了公務，也來了，她今天帶著溫知秋，見課程還在進行，張子涵找一棵大樹，一塊平整的石塊，坐下。
“溫知秋，你也坐下吧。”
張子涵看溫知秋還立在石塊背後，招手道。
“是，將軍。”
石塊旁是較抖的坡，溫知秋坐在側方位。
在這幹等著無趣，張子涵開啟光屏，翻找古代婚禮新娘家要準備的東西。
“妝匣、拔步床、悶戶櫥、樟木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