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插花嗎?”張子涵道。
“會的。”溫知秋放下花瓶。
“插吧。”張子涵指著面前的花朵道。
溫知秋低頭插花,一支支花在溫知秋手中錯落有致的插入花瓶,油畫慢慢形成,插花插出了藝術品。
“你認為,一名高位者隱藏他的私生子,是為了什麼?”張子涵道。
“為了利益,為了血脈傳承。”溫知秋道。
“利益……”
張子涵一隻手撐著太陽xue。
“宣憶最近怎麼樣了?”
“張宣憶同學……前幾天聽說是和同學遊學去了,還未回,昨天看見張憶軒同學面有焦色。”溫知秋道。
“將軍。”安翊來到書房門口。
“進,說是什麼事情。”張子涵視線還是在花瓶的花朵上。
“賀蘭家主下帖,請您前往烏衣巷的賀蘭府邸……納涼。”安翊道。
張子涵低頭,看身上的裝束,長袖披外套。
“把張憶軒喊過來。”
“是。”
安翊去叫人,一會,張憶軒來到書房,立在張子涵身側。
“……姐姐。”張憶軒低頭道。
“發生什麼事了?”張子涵問道。
“不是什麼大事,我可以處理好,不麻煩姐姐……。”張憶軒道。
“直接說。”張子涵心情不好。
張憶軒本不想開口,但張子涵的眼神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再加上心中的擔心,張子涵最終還是說了:
“是宣憶的事,他和同學出帝都遊學去了,剛才收到訊息,隊伍在返回的時候遇到了勢力很大的山匪,被困山間。”
“山匪?!”
張子涵聽見這兩個字時非常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年代還會有山匪?這年代會有山匪。
剎時,她又想到了流民,有流民,山匪也不稀奇了。
“地點在哪裡,遊學人員名單給我。”張子涵道。
“地點原本在城郊外山嶺間,死了幾名老師,宣憶和賀蘭明帶著同學跑了,他們奔向城市,結果被另一波山匪截住了。”
張憶軒從安翊手上拿來光屏,翻出資料交給張子涵。
“現在兩波山匪聯合起來向帝都喊話,要麼學生死,要麼給錢,放他們出帝國。”
“賀蘭家主下帖邀請,私生子……將軍,您指的可是賀蘭明?”溫知秋道。
“懷疑。”張子涵道。
“賀蘭家主退居烏衣巷,權勢失了一半,此事賀蘭家主多半有求於您,可對方是那位的私生子,以那位的情況,大機率不會放任不管,您若拒絕了對方,保不準會招來那位的注意與厭惡。”
溫知秋插花的手速放慢,分析道:
“賀蘭家雖有頹勢,但勢力還在,您可以接帖去烏衣巷,藉此次機會,成功進入帝都法院,知秋相信,張憶軒同學能接住這股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