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羨安閉眼點頭。
“哎呀呀呀,這還可和我真相似啊!我也是有次上樹摘橘子,下不來,被拎下來的!”
張子涵拍手笑,笑著,看到葉羨安看她的眼神,張子涵笑著應道:
“好,油紙傘舞,馬上就有!帶我下去~!葉郎~!”
“好,我的夫人。”
葉羨安抱著張子涵下樹,站穩,張子涵從葉羨安懷裡出來,拿起地上的油紙傘。
拋傘,旋轉,拿傘,傘轉,人圍著桂花樹轉,旋轉的油紙傘,桂花繡紋隨著傘的轉動而動,好似桂花雨正下,桂花雨下,佳人旋轉,回眸,酥軟,心上人來了。
“怎麼樣?”張子涵來到葉羨安面前,湊近問道。
“好!”葉羨安笑道。
“拿傘,我們溪畔觀月去!”
葉羨安接過張子涵遞來的油紙傘,摟著張子涵,向臨水小屋走去,中途一座閣樓吸引了張子涵的注意,屋前簷下堆了幾個箱子。
“這是我母親住的地方。”
葉羨安臨時改變路線,改道閣樓,閣樓下,收傘,掏出鑰匙,啪,雕花木門開啟。
未見屋內場景,先聞檀香,步入,窗紗搖曳,可見上面繡著的鳥雀圖案,紅木桌椅整齊擺布,桌上擺著東西,走進一看。
各種叫不出名字的機械材料,牆上還貼著密密麻麻的資料,桌上有,牆上有,地上還有鐵塊樣的物品,若不是桌上花紋精巧,說這是一間實驗室可能更貼切。
“母親的臥室在二樓,風雲堂裡也有一些材料。”葉羨安道。
“我們收拾一下?”張子涵問道。
“不了,走時是什麼樣,就什麼樣吧。”葉羨安道。
關門,繼續向前走,踩過水坑,水花打濕了繡花鞋,濺上了桂花紋裙擺,來到屋子,屋內瓜果點心擺好,窗邊有兩張木椅,張子涵脫下鞋子,赤腳走到窗前,推開窗。
細雨拂面,碧水勝天三分,遠處青山似丹青未幹,樓上笛聲悠悠,水中畫船輕搖。
“我想起了當年在草原跑馬的場景。”
張子涵棄座椅不坐,坐上窗臺。
“越過草原,就是大漠,夫人跑馬的時候,可經過了大漠?”
葉羨安同樣坐到窗臺上,拿出毛巾,替張子涵擦腳。
“經過了,大漠孤煙,江南煙雨,不愧是人間兩大盛景,我可是都見過了,此生無憾!”
張子涵側身看著窗外的美景,如痴如醉。
“我好像記得,夫人說過曾遇到一名用長槍法武光劍的女子,可就是夫人跑馬草原的時候遇見的?”
葉羨安擦了腳,收起毛巾。
“是,準確說是坐在飛行器上飛過草原的時候遇到的,我的飛行器與她的馬並駕齊驅,我與她對視,眼中都有躍躍欲試的光芒,二話不說,下來打了一場。”
張子涵回憶著曾經自由飛翔的往事:
“打完她教我騎馬,我贈她最新的光劍,我們兩騎馬去看大漠風光。”
“她紮著兩個麻花辮,穿著她們那個民族的傳統服飾,我沒有問她叫什麼,她也沒有問我,萍水相逢。”
“沙漠戈壁,長河落日,河上作別,再未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