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羨安感受到了張子涵的疲憊,他抱著張子涵,抱得緊得,張子涵感覺自己要融在這人懷中了,一隻手不斷在她腰間變化位置,典型的想揉又顧忌著什麼,不揉。
“土匪窩……及民,你這隻手,真有土匪那味了,行,帶我離開這裡吧,離開這個紛亂之所。”
張子涵側身,趴上葉羨安的胸膛。
“好,我們離開這裡,前往自由自在的遠方。”葉羨安道。
光車駛抵帝都航站樓,一架私人飛船正停在這,光車駛上飛船,飛船起飛,飛向那廣闊的海洋。
張子涵睡醒時,她正被葉羨安抱在懷中,行走,溫度濕熱,耳畔鷗鳴,鼻間還有徐徐腥味。
“嗯?這是在?”張子涵戳戳葉羨安胸膛。
“醒了,馬上就到了。”
葉羨安抱著張子涵向上走,張子涵能聽見的,葉羨安在上臺階,張子涵在心裡猜葉羨安想要做什麼。
驚喜的禮物?世外桃源?
“到了。”
葉羨安放下張子涵,赤腳觸地,張子涵感覺自己踩在了毯子上,葉羨安替張子涵解開眼罩,張子涵睜眼。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螺旋的紅地毯,地毯兩側擺滿了鮮嫩欲滴的紅玫瑰,向上,是那精雕細刻而成的鐵扶手,再向上,是嵌在灰褐色石牆上的火把,這是個古堡的樓梯間。
葉羨安微笑彎腰,伸出一隻手,張子涵剎那明白葉羨安想要做什麼了,張子涵一直期待著這天,可在帝都見了太多事,聽了太多話,當真正面臨這天時,張子涵變得不安了。
是的,不安,她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她現在不能和葉羨安結婚,現在不能,未來可能也不能。
“葉羨安,我們……回去吧……”
張子涵後退,側頭看著牆上的火把,火把跳躍,如心髒跳動。
葉羨安抬頭看向張子涵,看見她四處尋找關注點的瞳孔,收回手,直起腰,向前,抬手,撫摸張子涵的面頰,細膩又柔軟的肌膚,他渴望了很久……
“……子涵,隨我來。”
葉羨安這次沒有詢問,而是陳述,葉羨安拉起張子涵的手,拉著張子涵向上走去。
“啊!”
張子涵差點因葉羨安突如其來的拉動摔倒,聽見張子涵的叫聲,葉羨安反射性放緩腳步,轉身扶住張子涵,張子涵走兩步走穩,葉羨安再向前走,張子涵跟著葉羨安沿著石梯旋轉向上,不一會,一扇雕著藤蔓的橡木門出現,葉羨安推開大門。
推開門,瞬間被拉入一個古老的空間,尖頂拱形窗,巨大的四柱床,床頭雕著女王與她的龍騎士的故事,床上鋪著深紅或燦金的天鵝絨床上用品,地上鋪著羊毛毯,房間的另一側有一個古老的壁爐,壁爐內正燒著火把,旁邊,一雕花木桌靜靜佇立,上面燭光閃爍,燭光晚宴。
張子涵想哭,不知是感動,還是後悔。
她後悔明知道葉家的、帝都的事情過不了心坎,還繼續與葉家的大少爺,現任葉家家主葉羨安糾纏了。
“餓嗎?”葉羨安沒回頭,他看著四柱床對面的窗戶。
“我不餓。”張子涵凝視桌上燭火。
“有一場煙花秀。”
葉羨安抬手,要開啟光屏,叫煙花綻放,張子涵抓住葉羨安抬起的手腕。
“算了吧。”
張子涵不敢去看葉羨安的眼睛。
“算了吧,葉羨安。”
“為什麼?”葉羨安低頭問身前的人兒。
“沒有為什麼。”張子涵敷衍回答。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