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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的婚禮:曲有誤
“張中將,我有件事想要拜託張中將。”
王予初在張子涵跳下牆頭前的那一刻及時止住了張子涵的動作。
“在下想讓張中將幫我帶句話,帶給……沈少將。”
“嗯?什麼話?”張子涵側身詢問。
“上次病中前往將軍陵訪友,有句話忘記對沈少將說了,沈瑜……在紅葉別院住過一些時日,有些東西在我這,沈少將若想要,來別院拿,正好,我也想與我這位舊友的妹妹談一談……前塵往事。”
王予初說這話時,看似垂眸作傷心狀,實則注意著張子涵的神態變化。
聽見沈瑜的名字,張子涵愣了一下,她反射性看向葉羨安,王予初提到這個名字時,她腦海中首先浮現的是葉羨安的面孔,與葉羨安那驕人的戰績。
葉羨安聽見牆那頭的王予初提到沈瑜,臉上的溫和的笑容差點沒維持得住,但看見張子涵反射性看向自己,葉羨安面上的笑容又溫和了幾分,成溫泉了。
“好,我會轉告懷瑾的。”張子涵道。
“哥哥。”
就在張子涵說話時,王舒瑤來到了這間院落,後面跟著莫子皓,王舒瑤踏入院落,看見站在磚瓦上的張子涵,訝然呆住。
“張中將。”
有熱鬧偏要往上湊,現在好了,走不了了吧!
“王小姐,莫議員。”
張子涵腳趾抓地,她感覺尷尬已經抵達了頂峰。
“張中將因我的琴音而來,現在要走了,我彈奏一曲,送張中將,與牆後的……君子。”
王予初走到古琴前,面對張子涵的方向坐下,撫摸琴絃。
“還是之前的《廣陵散》吧,君子說的沒錯,想起了過去的人與事,太激動了,我再彈奏,望二位鑒賞。”
玉手撫琴,琴音起,初如漁翁坐竹上,回憶舊事;中如兄弟共意氣,馳騁沙場;後如將軍終折戟,席散人消。
“王家主還記得當年的事情。”
葉羨安陡然開口,聲音傳入院中:
“你還在恨,說來也奇怪,當年發生了那麼多事,沈瑜少將的妹妹竟然能……知道些東西還毫發無傷的,從第一軍校走到秋朔號,中途沒有折損。”
張子涵站在牆頭,莫子皓雖對牆那邊的人已有猜測,但還不能確定,如今葉羨安開口,莫子皓知道牆那邊站著誰了,聽葉羨安的話語,莫子皓暗中心驚。
“嵇康作《廣陵散》,抒憤慨,王家主也不遑承讓了。”張子涵笑道。
“知音難尋,竟然是二位。”王予初略帶嘲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