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悸不爽地抽動眉心,將她拉回:“很擔心?”
茉莉掙開他的手,通紅的雙眼瞪他:“你對他做了什麼?”
“無力償還債務的人,全身上下最值錢的是什麼?那就是肉體,我們簽的是正當的勞務合同,有何不可?”沈悸冷笑,指了指許存,“偏偏他還沉溺藥物,甚至迷戀另個女人。”
“那女人明明就是你指使的!”
“對,寶貝,是我指使的。”他的笑意更濃,“可他自願跳入這深淵,與我何幹?”
他拿出手機,把一段影片播放給她看。
那影片的場景十分熟悉,是玫瑰之影的包間。但那視角並非是個正當的角度,顯然是個監控攝像頭的畫面。
影片中,許存臉色潮紅,眼神迷離,正與一女子糾纏不清。
“是他自願的,他背叛了你。”
“閉嘴!你這個禽獸,如果沒有你從中作梗,他怎麼會這樣!”
“我做錯了?”沈悸把螢幕逼近茉莉,“你們好學生似乎不能進這種地方的吧,勸他迷途知返而已。”
他的笑極其殘忍,茉莉不忍地別過頭,心痛的無以言加。
她恨,恨透沈悸的冷酷無情,恨自己無能為力。
她控制著自己瀕臨崩潰的情緒,顫著身子問道:“告訴我,藥物呢?”
“或許你不知道,風季集團和醫藥公司有合作,但他簽合同時清楚自己會協助藥品實驗的。”
那哪是藥物實驗,分明就是不法拘禁。
即使知道這是沈悸的計謀又如何呢,許存真的走上了不歸路,已經完全無法再自拔。
這完全就是犯罪,但她此刻自身難保,連如何保留證據出去報j都不知道。
雖然知道許存已經背叛這段感情,但他畢竟還是個被自己牽連的無關人士,把他救出去交給警方這是她最後的情面。
她按捺住憤怒,低聲對沈悸說:“放了他,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
沈悸眼中閃過一抹惡趣味,嘴角勾起:“任何條件?”
“沒錯,任何條件。”
她的身體是顫抖的,但聲音卻異常堅定。沈悸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最終定格在她蒼白的臉上,輕笑一聲:“好,我就喜歡你這股狠勁。”他的食指摁在鐵門上的電子鎖上,“記住,這是你欠我的人情。”
鐵門“咔噠”一聲解鎖,茉莉剛要進門,沈悸又拉住她,挽著她的腰,當著許存的面吻了下去。
他吻的深沉極具侵略性,非要撬開她的城池深入腹地。
在角落一直發呆的許存慢慢抬了眼,死寂一般的眼睛動了動。
未幹的眼睛濕漉漉的,連帶著恨意的怒視也變得格外有情調。沈悸享受著這種感覺,輕輕吻掉了她臉頰上的淚珠。
他放開茉莉,挑釁似的看向許存,“你自由了。”
許存就這麼看著,滿目空洞,什麼景象都進不去他的眼裡。
他的感官都麻木了,情緒早已凍結,彷彿靈魂被抽離,只剩下軀殼在機械地呼吸。
他只看著茉莉用力擦了一把嘴,轉身走向他,聲音低啞,還帶著哽咽:“走,出去。”她把什麼塞進了許存的手裡,那是她偷偷在別墅裡找到的一根錄音筆,從進入這裡時就開啟了,一直藏匿在身上。
錄音筆裡錄下了剛才所有的對話和證據,足夠讓j方立案調查。許存握緊錄音筆,眼神終於有了焦距。他深深看了一眼茉莉,步伐蹣跚地走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