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私人物品一定被沈悸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他的房間和書房必定有可以通訊的裝置,只要想辦法進去就行。
晚餐時候到了,沈逸照例給她送餐,坐在旁邊盯著她用餐。茉莉嘴上嚼著,眼睛卻始終在周邊掃視。
手邊有一個煙灰缸,她盯了一陣,心裡起了個注意。她把碗裡最後一口飯吃幹淨,勺子一丟,用紙巾擦了擦嘴:“吃完了。”
似是任務完成,沈逸站起身,默默收拾餐具。
趁著沈逸低頭的瞬間,茉莉猛地抄起那個煙灰缸,朝著沈逸的方向迅速地砸了過去。沈逸毫無防備,嚇得一滯,趁著他失神的片刻,茉莉立馬朝著房門沖去,順手撿起了那個煙灰缸。
動靜太大,連樓下的女傭都聽到了動靜出來。她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邁步直沖二樓,心跳聲震耳欲聾,步伐迅猛,快的差點要從樓梯上滾下來。
她穩住驚恐,在書房門口停下,用手中的煙灰缸用力砸向門鎖,一下、兩下,她從未發現自己有那麼大的力氣,一心只想快點進入然後逃離。
門鎖歪斜,而身後也逼來了人,茉莉迅速推門而入,用後背緊緊抵著門,眼睛片刻不停地在周圍掃視。她一眼便看到了書桌上的電話,迅速側身把身旁的書櫃放倒用來拖延時間,門被抵住,她有了時間。
她撲向電話,拿著電話的手都在發抖,摁數字的指尖都顫到失力,她只能拼盡全力地控制,摁完報j電話,連那等待的時間都長的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快通、快通、快通啊!她焦頭爛額地跺著腳,身後的門砰砰作響,愈發嘈雜,在外面人交織的語言中,她聽到了沈悸的名字。
沉穩的腳步聲慢慢接近,最後停在了門口。
她整個人打了個冷戰,緊緊盯著那扇門,與此同時,耳邊的電話通了。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著急出聲:“救救我,我被關起來了!”
然而電話的那頭卻只有一聲極淡的冷笑,而門外,沈悸的聲音冰冷又無情:“茉莉,虧我還相信你會聽話,所以才放你在宅子裡行動的。”
茉莉的心頃刻間碎成了一片,她瞪大了眼睛,近乎絕望。
沈悸從頭到尾就沒有信她,連讓沈逸送餐,故意不鎖門,讓她自由在別墅裡行動,全都是試探她的反應,只是為了讓她知道,她不可能從他的手掌心逃脫。
“開門。”他冷聲說了一句,聲音很小,卻又格外清晰。
不可能的。茉莉迅速看向玻璃窗,拿起手邊的東西就瘋狂砸去,可那玻璃卻只是發出聲響,絲毫破損都沒有。
門被劇烈地踹動,片刻後,門被硬生生踹開,查爾斯拍拍灰,面無表情地退下。沈悸站在門框內,手機還放在耳邊沒放下。他戲謔地看著狼狽不堪的茉莉,像是看一出好笑戲劇一樣。
“別妄想了,那是防彈的。”他負手走進書房,看著一地散落的書籍,有些痛惜地搖搖頭,“這可都是我的珍藏呢。”
沈悸一步步靠近,茉莉紅著眼看他,一步步後退,可最後退無可退,背脊貼在了牆面上。
他站定在茉莉面前,看著她倔強的臉,忍不住伸手覆了上去。輕聲道:“這次該怎麼懲罰你呢?”
茉莉被他指尖炙的一顫,眼淚水在眼眶直打轉。
他最愛看她這幅模樣,能讓他更加想要征服她。
他微微俯身,面對面看著茉莉,“吻我一下,我原諒你。”
他想起過去,他也是這樣威脅的,可那時只是惡趣味的威逼,並沒有沾染任何情感。他故意這樣說,故意讓茉莉重新想起那段屈辱的過去,故意把自己的一腔炙熱展露,然後看茉莉無所適從的模樣。
他實在是享受,享受到無可自拔。
茉莉用力扯著嘴角,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真的嗎?”
沈悸笑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