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
“我之前偷偷潛入進去,錄下了一些東西,那些證據雖然是偷拍的,能作為證據的機率不大,但如果能在宴會上公開播放,足以搞一下沈家和那些跟他們同流合汙的企業。”他晃晃手裡的微型攝像頭,眼神堅毅,“所以,我希望你能拖住沈悸,我會安排人去公開,並且會再次嘗試潛入找到賬本,然後報j。”
手段極其熟悉,是沈悸曾對付自己的手段。
做法十分冒險,還是在一個上流雲集的場合,稍有不慎便會引火燒身。
但這或許是唯一一次可以逃離沈悸的機會。
沉思許久,茉莉終於點頭:“我可以配合你拖住沈悸。”她話鋒一轉,又問,“但我也有話要問你,你為什麼討厭沈悸?應該不僅僅是因為左眼被弄瞎吧。”
賀哲自嘲地扯唇:“我知道瞞不住你的,所以早就想告訴你了。”
他像是下了某種決心,略顯艱難地開口:“我曾犯下過一個非常嚴重的過錯,不對,不是過錯,是犯罪。我在上半年時……撞殘了一個人。而那人,本來應該是沈悸的。
“一切的起因是因為沈悸,也是我的執念。”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複雜,“我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林楚兒逃跑。”
事情突然與一個看起來完全域性外的人掛鈎,茉莉眯了眯眼,想起了在圖書館時,沈悸曾用某人威脅賀哲。
她早察覺到林楚兒並非表面上像個花瓶,林楚兒並非喜歡沈悸,反而像是被脅迫與他産生關系一樣,擰巴又別扭。
賀哲問:“你覺得林楚兒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想了想,說:“很善良,堅韌,強大的女孩子,看起來金枝玉葉,是個很好的女孩。”
林楚兒從沒對自己有任何的惡意,甚至在不明確自己到會不會威脅到她的情況下,依然會出手相助。
她記得林楚兒曾對自己勸告和好意,如果說賀哲是為了這樣的女孩,她姑且能認下這個藉口。
“是的,她是個很善良的女孩。我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但她家裡迂腐,把她當成工具,絲毫不在乎她的心情,還沒到年齡就著急把她往沈家推……”說到此,賀哲擰緊了眉,“我沒辦法接受她這樣委屈自己,她最嚮往自由了。”
“所以,你覺得沈悸是毀掉她自由的人?”
“是。”他毫不猶豫,“但我沒辦法,因為她家的人看不起暴發戶的賀家,只能選擇極端,卻被他傷了眼睛。”
茉莉沉默片刻:“然後,你想撞殘沈悸,結果被下了套,誤撞成了另一個跟他體貌相似的人?”
賀哲訝然,眼中閃過一絲悔恨,輕笑,“呵……到頭來,我卻成了毀掉別人人生的人。”
他語氣漸緩:“茉莉,如果這次成功了,我一定也會進去。到時候,把這一切都告訴她,然後讓她跑,越遠越好。”
他的手段極端,可無奈也是真的。
茉莉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回應,只能點頭,沉默地給予回應。
只是她忘了現在是十點。
沈悸陰沉沉地站在廊下,目光如刀,靜默地盯著他們。
他早早就到了,發了訊息也無人回應,索性走了進來,正巧看見他們走在一處。
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這是他提前預料到的。
少女似乎意識到了時間,看了看手機,像是打了個招呼,匆匆走往校門口。
他悄悄離開,消失於暗角。
他抄近道等待在校門,看著茉莉走來,他開啟了車門,換上溫和的笑:“走吧,帶你去個有意思的地方。”
茉莉遲疑片刻,問了一句:“去哪?”
聽賀哲的說辭,那個聚會應該在晚上,現在時間還長,她不確定能拖多久。
沈悸只是笑:“你只用跟我去就行。”
沈悸先帶著她來到了蛋糕店。
這家蛋糕店是可以diy蛋糕的,沈悸在前臺付了錢,帶著她前往製作區開始製作蛋糕胚。
茉莉不解:“想吃蛋糕直接買就是了,為什麼要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