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是我的位置。”那個男生有些尷尬地指了指自己的書包。
“現在是我的了。”聲音的主人不容抗拒地霸佔了位置,將原主人的書包扔了過去,“走開。”
“你!”原主有些生氣,氣鼓鼓地瞪著眼,“你誰啊!這麼不講道理!”
咚。
一聲極大的碰撞聲響起,縱使茉莉再想無視也做不到,她放下欲蓋彌彰的手,起身,一把抓住沈悸的手腕:“夠了。”
她抬眸,曾經不須怎麼抬頭就可以看到他的臉,而今,她只堪堪到對方領口,原先可以對視的高度,也只能看到對方的下巴。
對方褪下了校服,穿著一件灰色衛衣,戴著帽兜。她順而向上看,對上了一雙墨黑狹長的眸。
他變了,本微長遮眼的發分至兩邊,露出了帶有一條傷痕的額頭。
即便有傷,也不妨礙他的模樣俊朗,反而多了一絲痞氣。
他本就長得很是清俊具有欺騙性,如今那一雙眸變得更加蠱惑,幾乎讓人不能把他和他此時揪著人衣領的舉動聯想到一處。
沈悸挑了挑眉,眸中帶有諷意,他沒鬆手,偏頭看著茉莉:“能聽見啊,我以為你是聾的。”
他的目光極具侵略性,毫不遮掩地在她的身上游走,茉莉被看的難受,避開視線,語氣加重:“鬆手。”
“呵……”沈悸嗤笑了一聲,松開了那個人,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擒住她的手腕就往別處走。
她來不及掙脫便被他拽著躲入了兩個書架之後。
她被甩到書架上,那人欺身壓了過來,距離已過界限,右手困住她的去路,藏匿在帽兜下的臉色陰晴不定。
“做什麼。”茉莉冷靜地看著陰鬱的沈悸,緋唇輕啟。
“做什麼?”金邊眼鏡被卡放在領口,平時不常顯露的戾氣剎那間釋放,威迫著她,“先是沈南風,然後是賀哲?你品味真是越來越低下了。”
意識到他是惱羞成怒,茉莉感到一陣好笑:“怎麼?不可以嗎?”
沈悸越發狠厲地盯著她,濃黑的眸裡是一片駭人的慍色,“你喜歡他什麼?”
“喜歡有什麼理由。”茉莉問,“我一定要回答嗎?”
話音剛落,對方就毫不猶豫地將她的下巴狠捏抬起——
狠狠地,咬在了她的臉頰上。
“!”疼痛瞬間肆虐,她驚亂地推上沈悸的肩膀,對方輕易地被推開,嘴角滲著紅色。
“我比他好,試試我?”沈悸挑釁地輕瞥一邊——賀哲站在過道處,眸光冷若冰霜。
他抹去唇角的血色,拿過茉莉頭頂的一本書,又慢慢垂頭,極為親暱地在她的耳畔呢喃:“住校了,對父親的瞭解就不那麼夠了吧。”
“現在他在沈氏下面當司機呢,是我親自叫人去請他的。”他把書放在茉莉的手上,拿走她手裡的蛋糕,嘴角帶笑,“你父親可高興了,畢竟這樣穩定的工作任誰都心動吧。”
“做些小手段,吃個牢飯還是輕松的。”
他威脅道,字字沉重,“你最好別再動什麼歪心思。”
痛意頃刻間消散,茉莉逼視著沈悸,喉頭變得幹澀難以出聲。
沈悸緩步離開,將手裡的蛋糕扔進垃圾桶,經過賀哲旁邊時,他彎了彎唇角。
“賀哲,小手段對我可不管用。”
“別忘了,你的把柄也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