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恆腦袋上還包著布,嘴角一勾道:“什麼事?你覺得什麼事?”他看著那張表格,笑的奸邪,,“嗯?在偽造報名錶啊。”
“沈悸的事情,我跟你道歉……”
“可是我記仇。”付恆收起笑容,“沈悸我暫時動不了他,可我能來找你,你覺得,是我把偽造報名錶的事情捅出去,還是我把這段影片公開有趣?”
他手裡拿著手機,放映了一段黑漆漆的影片。
視角明顯是手持拍攝,晃晃蕩蕩,她卻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臉。
“……扒了吧,我來拍照。”
茉莉呼吸一滯。
隨著鏡頭一黑,再一轉,是黃毛的聲音。
“……老子錄下來,明天就放在你學校裡!”
再度一黑,隨著悶響,黃毛的聲音止住,沈悸的身影出現在了螢幕裡,角落,有人拍下了他舉著玻璃瓶砸暈黃毛的全過程。
影片戛然而止,黑掉的螢幕反射出茉莉陰沉的臉色。
“你從哪裡弄來的。”
“這個啊,你就別管了。聽說,沈悸之前跟一個墜樓案有染,我這一好奇就去查了查,沒想到啊……”付恆一頓,收起了手機,“所以,你選好了嗎?”
茉莉摁捺住情緒:“……有第三個選擇嗎?”
付恆嗤笑一聲:“有啊,當然那有。”
他上下打量茉莉的臉,嘖嘖道:“果然漂亮。”
“不是想要名額嗎,週五晚到盛世ktv陪我一晚上,我給你名額如何?”
她面前其實沒擺著任何選項。
似乎像是高位者的玩具,無論上位者如何惹禍,糟糕的都是位於下位的她。
她臉色蒼白:“這樣就可以了嗎?”
付恆笑的猖狂:“是的,見不到人就別談其他的。”說完,他擺擺手離去,不忘丟下一句,“搞好看點,別毀了小爺的面兒。”
原地剩下茉莉一人。
天上飄蕩的陰雲正好意寓了她此刻的心境。
她掏出一根削的尖銳的鉛筆,一聲不吭地走到十班門口,恰時聽到了付恆的笑聲。
“不能不給面吧,我出院辦的席呢,沈悸不來不太合適吧。”
“所以呢,沒揍你都算是給你面兒了。”
“胡振。”賀哲出聲止住胡振,“知道了,我會告訴沈哥的。”
她捂住嘴,跑到一個空曠無人的地方,忍不住大笑出聲。
原來如此,想著拿她羞辱沈悸嗎。
為什麼所有人都能在她頭上隨意踩踏呢。
哪怕是沈悸也是,從欺辱,到現在好像在施捨她片刻溫柔一樣。
她需要嗎,一點都不,因為逼她成為現在這樣境遇的,全是因為他。
因為他,惹上何婧,因為他,被放到郊外苦走十多公裡,現在又被脅迫,成為另一人所有把玩的物什。
笑夠了,她抿直了唇,扔掉了手裡的鉛筆。
她不甘心。
她要為自己活著,為自己謀劃未來。
誰都不能阻止她。
她也不需要髒掉自己的手。
把所有虧欠她的,全都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