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覺地又把沈悸和沈南風的臉重合。
不想不想,一點都不一樣。
天臺,胡振大汗淋漓地拎著個挎包跑到沈悸身邊,叫苦不疊:“沈哥,你真會講,三公裡的路跟我講十分鐘到。”
他以為不遠,在學校旁邊的路繞了一圈沒看到店,結果找個人一問三公裡開外。出租還打不到,他只能靠倆腿狂奔。
第一個目的地到了發現是個蛋糕店,奔波第二家店又是跑,但又怕那蛋糕糊了要捱揍,他只能小步小步的挪,還好,回來時打到了車子,他圓滿完成了任務。
沈悸沒搭理他的抱怨,拿著個雕刻刀在刻著什麼,手一落:“東西放這。事情辦妥了吧?”
胡振抹了把汗,把整個包給他:“辦妥了,沈哥,今天你過生日啊?”
“你感興趣?”沈悸沒看他,依舊在刻字。
胡振:“no,完全不感興趣。”
口裡是那麼說的,但他還是在暗中琢磨,大著膽子去看了眼沈悸手裡的玩意。
“戒指?”胡振眼睛一亮,猛地被沈悸瞪了一眼,他連忙捂嘴,“我該死,我啥也沒看到。”
沈悸收起戒指,道:“多嘴。”
胡振心裡邊暗笑,原來這幾天說有事不出來跟哥幾個玩是在刻戒指啊。
不須多言,一看就知道是送給那叫茉莉的姑娘的。
嘖嘖嘖。胡振不自覺咋舌。
完蛋咯,真是完蛋咯。
於是他的腦袋又喜提了一個巴掌。
沈悸東西揣進包裡,拎著包最後警告了一聲:“別亂說。”
胡振摸著腦袋,嬉皮笑臉道:“沈哥,我保證守口如瓶。”沈悸冷哼一
胡振摸著腦袋苦不堪言:“哪有替人辦事還捱打的啊,我連跑路費都沒收呢。”
走下天臺,沈悸拿出了那個木雕戒指。
他早就看到了茉莉的檔案,知道她今天生日,於是很早之前就在思考要送些什麼給她。
不知道為什麼,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戒指。
代表忠誠、承諾、守護、唯一的戒指。
他知道他們其實沒有什麼很親近的關系,但是他總覺得,戴上這個戒指,她或許就屬於了自己。
湊巧那天有人撞上槍口,讓他有機會藉著濕紙巾留下她的指環尺寸。
奇怪的獨佔欲驅使他去親手雕刻了這個木雕戒指,從選材到打磨,再到雕字……每一刀都傾注了他的心力。
他輕輕摩挲著戒指上的刻痕。
就好像在撫摸少女纖細的指尖。
他站在走廊的邊緣,雙肘架著欄杆,目光不自覺投向二班的方向。
恰好,他在想某人,某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內。
他不覺得嘴角微揚,心情明媚地快步下樓,堵住了茉莉的去路。
少女明顯愣了下,表情略顯慌亂:“你、你怎麼在這。”
“放學見,記得看訊息。”他神秘一笑,又快步離開。
莫名其妙的,她一句都沒聽懂。
茉莉怔怔地看他走開,迷惑地走進教室。
訊息靈通的李青青便湊來桌前眨著眼睛問:“你又去送沈悸他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