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視線裡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胸膛。
她低著頭,往左,對方往右。
往右,對方往左。
恰好,他們莫名的同頻。重複了兩三遍,茉莉只能側過身:“抱歉,你先走。”
“嗯?是你?”對方看清了她的臉。
茉莉疑惑地抬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俊的面孔。
她下意識地開口:“沈……”不對,沈悸沒來。這次她很快反應過來,“不好意思,你跟我一個朋友長得很像。”
“沈悸是嗎?”他笑,說出了那個名字。
茉莉驚詫:“你怎麼知道?”
“我以為你會更好奇我們為什麼那麼像呢。”他看到茉莉脖子上掛的牌子,轉移了話題,“真巧,是來幫爸爸來工作的吧,我也是。”
“是嗎……”茉莉重新打量了他一下,這也不像來幫忙運貨搬貨的啊,倒像坐在辦公室的公子哥。
那人笑而不語,有人的話語突然插入:“沈少,可以進去了。”
“知道了。”他回應著,遺憾地苦笑,“看來這次又不能跟你好好聊天了,我還想找你瞭解一下沈悸呢。”
沈少。
父親。
沈悸。
茉莉開口喊住了他:“等一下!”
那人停住步伐。
“你叫什麼?”
他毫不介意茉莉的唐突,微笑道:“沈南風。”
沈南風。
那是茉莉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
那個和沈悸異曲同工,卻完全無法比擬的名字。
鉅富沈家長子,沈南風。
相似的臉,一模一樣的姓氏,和那次在洑水縣偶然的相遇,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他們的關系。
偏偏一個天驕之子,一個泥濘掙紮。
茉莉不懂。
沈悸憑什麼要那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