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毫無威懾,傘被一把抽走。
腹部被人踹了一腳,她踉踉蹌蹌地砸進汙水裡。
“讓你跑!”
黃毛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狠狠地踩踏她的腹部,酸水反上喉嚨,刺激地一口吐了出來。
“靠。”
又是一腳踹了上來,黃毛拽著她的頭發,一巴掌扇了過去。
耳朵發著尖銳的刺響,視線也模糊不清,只能感覺到,那冰的刺骨的雨水一滴一滴淋進軀體。
“跑,就你喜歡跑是吧。”黃毛扼住她的臉,面露猙獰,“老子就在這辦了你!再錄下來,明天就發到你學校裡!”
黃毛的手伸向了茉莉濕透的校服。
校服完全沾在身上,少女青澀的曲線被包裹出來,有種說不出來的曼妙感。
嘩啦——
校服的拉鏈被拉開,濕漉漉的手指探向了衣服下擺。
!
她瘋狂地掙紮,徒勞無力地拍打黃毛,嘴裡不停大喊:“住手!住手!住手!”
她不要!
她不要!
她不要!
“閉嘴!”
又是一掌,牙齒咬到了舌頭,疼痛讓她清楚的感覺到身上的變化。
感官偏偏是這時候最敏感。
她絕望地看著天,又絕望地閉了眼。
單薄脆弱的布料被粗魯地扯開,她拼命攏著肩,試圖守住最後的底線。
又是因為沈悸。
又是因為他被欺負。
只要跟他牽扯上就會變得不幸。
已經不清楚流在臉上的是淚還是雨,或許淚早已經流幹了。
在最後的防線崩塌之時,她聽到了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
成了半截的玻璃瓶掉落在腳邊,連帶著面前的人也緩緩倒下。
被雨水沖刷的瞳孔上移,沈悸站在身前,全身濕透,臉上多了一道紅痕。
他就站著,□□,肩膀一起一伏,冷黑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
第一次相遇的雨夜與此刻重疊。
雨傘依舊躺在積水裡,他依舊狼狽不堪。
或許是緩過來了些,他伸手說:“起來。”
沒得到回應,他把茉莉拽了起來,把傘撿起撐開,塞到了她的手裡。
他把包拿走,沒站在矮小的傘下,淋著雨把少女的外套拉好,走到身前說:“跟緊我。”
沈悸走在前面,聽著身後細小的腳步聲急急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