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懶人上磨屎尿多,你還想去廁所?憋著!”得到絕情的回複,茉莉只能忍痛繼續夾緊。
痛能忍,那逐漸增多的血液卻無法阻攔。
很快,她感受到一陣濕潤,低頭,血液濡濕了褲子,一道血痕自上而下流淌,最後聚成血滴,在地上落下了不規則的形狀。
她猛地蹲下,試圖藏住那紅色的印記。
太遲了。
後排的一個男生眼尖,指著她大聲喊道:“老師,她流血了!”
霎時間,本被轉移走的焦點又成了她。
可這次,連同別班人的視線都轉移過來。
好奇的、揶揄的、嘲諷的。
如炬的視線刺穿她佝僂起的背,她緊抱著顫抖的自己,嘴裡也是一股濃烈到惡心的鐵鏽味。
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哪裡的血味,只覺得絕望。
血還在不停往下滴,如同她憋住沒哭出的委屈。
她看著自己在地上一小團的影子,一瞬間,她幾乎想一頭撞死在圍牆上。
而後,她的影子被另一個黑影籠罩了起來,視線成了一片白,她問到了一股好聞的陽光氣息。
有人用外套把她罩住了。
她看不見是誰,眼淚掛了一半在臉上,被外套吸了個幹淨。
“別看了,正常生理週期而已,有什麼好看的。來個女孩子來照顧一下,我一男生不方便,我去看看庫房問問有沒有新校服。”
“我來。”宋長樂連忙站出隊伍,“我跟她關繫好。”
耳朵裡響起了一個她絕對不想聽見的聲音。
她用力把外套扯了下來,瞪著猩紅的眼幾乎是推一般的把外套塞了回去。
還你,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在裝什麼偽善!裝什麼好人!
她想瘋狂地大喊大叫。
但她不能。
沈悸穿著長袖蹲在面前,手裡的外套又蓋了回去。
只是這次,他略帶了一些力氣,重重摁了她的頭。
“乖一點——”
又是熟悉的話。
“別哭了,我看不得。”
卻是不一樣的結尾。
她無力拒絕,眼神呆滯地落在了假草地上。
而地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個被撇了頭的煙嘴。
很快,煙嘴消失在了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