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的看著約裡西文離去,有人眼中閃過興奮。
他們知道,約裡西文不會賭,因為他背後是駐軍,人吶,只要有弱點,再強大也逃不過妥協的命運。
走出星際聯盟的約裡西文望向黑沉的天空,挺直的脊背彷彿有一瞬間的垮塌。
“呵…一個斯恩德,便換了我數百將士的命。”
不僅如此,還宛若施捨一般,給出了一個畏罪自殺的名頭。
彷彿在說,你看,我給你交代了。
“呵…哈哈哈哈哈…可笑至極!”
怒吼聲彷彿驚醒了天際的雲,大雨滂沱而下。
雨幕中,唯有仰天怒喊的人影佇立。
約裡西文站在雨幕中,不知道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自此,駐軍基地和星際聯盟漸行漸遠,一次又一次的陰謀,一個接一個的理由。
冠冕堂皇的蓋上為星際和平考慮的道德之章,試圖困縛那頭兇猛的獸。
反嗎,約裡西文想過反,可反誰,不得人心者,如何得天下?
輿論掌握在別人手中,他反,就是功高蓋主,是妄圖掀起戰爭的罪魁禍首。
那些人就會有絕對的理由,讓各大星球出兵圍剿駐軍,屆時屍山血海,不僅駐軍保不住,這些將士的家人也保不住。
他不能讓自已的兄弟背負罵名死去,更不能讓他們的家人,變成千古罪人。
“走吧,趁還能走的時候走。”
“說什麼呢將軍,我們走了,你就是違反聯盟公約的罪人,沒退路了將軍,走下去吧。”
“我們還在等你所說的和平。”
“別那麼悲觀嘛,總有人能站出來,能打破這個糟心的局面,我們只需要把握那個機會,一舉推翻那群蛀蟲。”
理想無比溫暖,卻暖不過人心的惡,約裡西文眼睜睜看著自已的兄弟死去,看著他們走向戰場,只留下記憶中的背影。
漸漸的,連記憶都開始變得模糊。
只記得他們說:活下去,你得替我們看看那些人的下場,看看真正的和平。
於是他撐著,直到身邊再無熟悉的面容。
直到古星海來了一支特別的小隊。
“我靠,好壯觀,這就是駐軍基地,簡直太酷了。”戴著護目鏡的博格裡招呼著身後的人,“弓隨哥,這邊。”
“下來。”弓隨無奈的嘆息,有時候真的感覺像是養了一隻精力旺盛的神獸。
“我也去看看。”克州饒有興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