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爺啊,我們之前沒有一個人告訴他們,以身化山河這件事嗎?”
坐在石頭上的杜若神色懨懨:“好像沒有吧……”
她還是比較擔心另一個還回來的家夥。
雖然冥保證了,方知信被吸進了時間長河,不一定是壞事,可十天了,還是不見其蹤影。
路遠站在張凱身側,探出身子去看,他有點好奇,此刻的張凱會是什麼表情。
“可惜了,靈魂狀態沒有通訊器,否則應該拍下來的。”
白越風和鐘安隔空安慰著鄧華和王學陽,一人一個,虛空拍打。
兩人一個比一個無語。
“唉呀媽呀,整這情況,我琢磨著你們說了呢,結果哥幾個,誰都沒吱一聲啊。”
鐘安心累:“我以為知信說過了,沒想到她也沒說。”
“現在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們又沒辦法把訊息傳過去,知信目前下落未知,還真是寸步難行。”
“來了來了,我來了。”
隔著老遠,方知信就聽見了靈魂低語。
聽到熟悉的聲音,五人瞬間抬頭。
方知信極速剎車,沖著幾人討好的笑了笑:“那什麼,出了點意外,來晚了。”
“呵呵,你還知道回來啊。”確認人沒事後,杜若語氣瞬間變得不善。
幾人抱著胳膊,一看就是算舊賬的。
方知信:………
“那什麼……”
“你等我們恢複了,再找你算賬!”杜若氣呼呼的說道。
“眼睛怎麼了?”方少離問道,“你的眼睛好像徹底變成金色了,沒問題嗎?”
“沒問題,不如說因禍得福,搞到了好東西,不提那些,先看看我爸媽。”
方知信走到方青嶽面前,複又蹲下身看向自家親愛的母親大人。
少女撓了撓頭,走到王學陽和鄧華面前,抿了抿唇又歪頭看向站在這的其他人。
最後苦著臉走回幾人身邊,以手撐臉:“咋辦,爸媽好像真的以為我們出事了。”
方少離苦笑一聲:“我們現在就是出事了好吧,想想,該怎麼把資訊傳達給他們吧。”
“是啊,你看咱校長和鄧老頭,瞬間老了二十歲,真怕他們一氣之下撅過去,那我們可就真的罪大惡極了。”杜若幽幽開口。
路遠嘆息:“可是,我們是靈魂狀態,沒辦法傳訊息。”
“試過用現實的東西來嗎,比如藉助這片山脈,組個字啥的。”方知信開始提餿主意。
可惜,這個清奇的想法,幾人早想過了。
“沒有效果。”鐘安搖搖頭,“組不了字,我們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所以我們在等你,你的萬物之聲或許能借助其他生物,傳達我們的訊息。”
“確實是個辦法。”方知信著下巴,“我在想,要怎麼傳達。”
“萬物之聲能溝通的生物,和人類也溝通不了,但或許……我們能讓他們唱個歌,組個字什麼的。”
“但前提是……這裡得有生物。”
方知信指了指山脈:“這裡可是彼岸之地,連根鳥毛都沒有,別提讓它們幫忙傳訊息了。”
六人哀聲嘆氣,齊整整的坐在石頭上,看著面前的人悲苦的神情,感覺自已都快哭出來了。
像是六個蹲在石頭上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