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樂爾,隸屬於星際財團,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從財團名下的星球殺出,二十三歲在星際聯賽殺出重圍,被弓隨看中。”
“進入星際聯盟後,弓隨卻並未搭理這位新秀,任由其在聯盟底層混跡。”
“昔日天才被繁瑣的事務,糾纏不清的人際關系磨平了稜角,被陷害,被誣陷,沉寂了五年。”
“五年後,弓隨再度找到了他,給了他機會,一步步帶著他走進了天權的中心,走到了秘書長的職位。”
“自那以後,麥樂爾的手段便越發隱蔽,殘殺對家的人,謀害反對他們政見的議長,佈局毀滅反抗勢力,配合約裡西文一步步孤立,離間駐軍基地和星際聯盟駐軍的關系。”
方知信看向身旁明亮的玻璃,透過玻璃的倒影,彷彿窺見了麥樂爾皮囊下的靈魂。
“不後悔嗎?對你做過的事,不曾有一絲絲的後悔嗎……”
麥樂爾腳步微頓,發現幾人沒看自已,只是看著玻璃上的倒影。
他抬眸看向自已的倒影,目光已不似以前清澈,幹淨整潔的襯衫,修裁合整的西裝,無一不彰顯著現在的成功。
但他恍惚間,彷彿瞥見了以前的自已。
破舊的衣衫,帶著泥土的鞋子,那個時候的他比現在要開心,也遠比現在的自已幹淨。
“後悔什麼?你們還是太年輕,什麼都不懂。”
他不後悔,也無從後悔,不向上走,就會被宛如深淵的危險吞沒。
從他接受弓隨的邀請進入星際聯盟開始,他就打上了弓隨的標簽,被迫站了隊。
在不知不覺間,成了許多事的幫兇。
一個已經染血的工具,談何後悔。
最重要的是,不論目的是什麼,弓隨議長對他確實有知遇之恩,而且議長的理念,沒錯。
方知信冷笑:“懂?為什麼要懂,這是什麼生命必須經歷的東西嗎?”
杜若歪頭看向麥樂爾:“你就是因為懂了,才走不出來。”
什麼太年輕不懂,一個藉口說辭而已。
只有想把自已的規則和三觀刻進別人腦海的人,才會高高在上的說,你還太年輕,還不懂。
方少離面露諷刺,嗤笑一聲:“我如果懂了,就是認可對方的規則,自然會被對方控制,所以還是不懂的好。”
路遠翻譯道:“你還太年輕,不懂,等於,你不好控制。”
麥樂爾神色平靜,不為所動:“你們覺得能勸動我,還是感化我?”
“高看你自已,也小看我們了,勸你,你有那個價值嗎?”方知信目光冰冷。
麥樂爾笑意諷刺:“所以你們這是攤牌了,不打算裝了?”
鐘安瞥了他一眼,淡然走過:“從始至終,沒裝過。”
白越風跟上,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麥待會就要砍死你,但該給的尊重,我們還是會給的。”
覆在麥樂爾肩膀上驀然收緊,白越風冰藍色的雙眸迸發出一道神光,寒冰之力倏然爆發,冰霜蔓延。
平靜的介紹之旅突兀結束,麥樂爾瞳孔微縮。
“你們怎麼敢在這動手!”
回應他的是空間隔絕,雷光乍現,絲絲縷縷的雷電麻痺麥樂爾的軀體。
麥樂爾身形一滯,目光陡然變得狠厲,一掌拍向白越風。
卻被方少離中途截胡,笑容燦爛的少年握著他的胳膊,在他變成冰雕前輕言:
“放心,你的同事已經先你一步下地獄了,他們在等你。”
麥樂爾掙紮著脫出後退數步,已經被凍結雙臂碎裂。
還沒等他反應,就感覺腦後抵了一把冰冷的槍。
鐘安神色冷漠,手指扣動扳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