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信回複:“嗯,我讓他回去了,那邊需要他,順便讓他跟我們的人報個平安,免得真以為我們有事。”
說到這,她看向默不作聲的路遠,又想到了當時路遠吐血的表演。
“路遠,那什麼,要不下次你備個血包?我看你每次都吐血,也不是個事啊。”
被戳的路遠緩緩抬頭:“挺好的,科學研究表明,血液流動有助健康,就當按時獻血了。”
眾人側目:“………”
那你還挺會養生。
“下一步準備做什麼?就這樣幹等著聯賽結束?”張凱問道。
方知信搖搖頭:“怎麼可能,我們剛剛不是丟出去了個餌嗎?這個餌此刻應該發揮效用了。”
不知名之地。
被放走的兩人一腳深一腳淺的前往秘密基地。
失樂看向扶著他的冬青,不知怎麼的問了一句話。
“為什麼要救我?”
問完他就後悔了,能為什麼,無非是任務賞金,還能有什麼。
冬青沒說話,只是扶著他前往基地。
說來可笑,一個玩弄情感的天賦,一個修改認知的天賦,哪一張單出都是王牌,更何況兩者疊加,更是常人不能招架的。
但卻偏偏輸了。
甚至輸的體無完膚,命喪黃泉。
以至於這種時候只能靠複活重生。
“冬青,我沒想過輸,我不信他們沒有過矛盾,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沒有私心,我不信這個糟糕的世界上會有信任這種可笑的東西。”
冬青沒回答失:“快到了,下次我們會贏。”
失什麼,因為他居然惡心的認為,自已會輸。
見證過無數刀劍相向,信任崩塌不可挽回的失樂,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到了小時候討厭的花,說花也不對,是一株難以開花的綠植。
無論怎麼折斷它,依舊會生長出來。
失樂是一個孤兒,是被“大人”收養的孤兒,但他以前並非沒有家人。
他還記得,在他不叫失樂的時候,他有一個家。
家裡的關系並不友善,父親是個酗酒的人,母親卻很溫和,每次父親外出夜不歸宿,外面傳來風言風語時,母親總會說,她相信父親不會出軌。
但失樂知道,母親的信任是錯的,父親確實出軌了,為了維護這點信任,他覺醒了天賦,修改了父親的認知。
於是家又變得幸福了,之後的時間裡,他遇到過不友好的同學,也都憑藉著修改認知獲得了更多的朋友。
他有很多很多愛,很多很多朋友,他們都相信著他。
於是有一天,他向他們說了自已的天賦,那一天,一切都變了。
猜疑的神色,逃避的眼神,崩塌的家庭,挽回不了的關系,永遠無法表達出信任的眼睛。
從此,他變成了失樂。
再之後,便是被收養,猜疑拋棄,然後往複迴圈。
被放棄了多少次,他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那一雙雙充滿猜疑的眼睛。
最後,被“大人”發現收養,和很多很多人一起訓練。
在這裡,他的天賦是被認可的,在這裡他的天賦萬眾矚目,無所不可為。
在這裡,他找到了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