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的兩個字飄過腦海,菲倫和他的隊友怔愣,看戲?
看戲???
這是什麼見鬼的理由!
“我們沒有敷衍你哦。”方知信彷彿知道菲倫想說什麼,率先開口,“我們確實是來看戲的,要問為什麼,那就是閑的。”
饒是菲倫強大的大腦,也宕機了一瞬間,他的思維裡,不存在閑的看戲這個選擇。
不僅是他,任何一個成熟的指揮者都不會有這樣一個,太過於日常,過於普通的想法。
普通到…在高階局裡十分顯眼且有病的想法。
菲倫習慣了用目的,結果導向的思維模式,突然碰到一個隨性的家夥,冒出來說是為了看戲,連貫的思維直接卡殼。
就像風格簡約高階的t臺秀,突然闖進來一個穿著大花襖子的大媽,揣著水果籃子大喇喇的走過光鮮亮麗的舞臺。
不僅讓人眼前一亮,更讓人眼前一黑。
菲倫按了按自已凸起的太陽xue,一旦接受這幾個家夥只是來看戲這個說法後,一切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搬過來的小板凳,手裡面拿著的瓜,把索特丟出去的行為,都有了解答。
但正是因為有了解答,菲倫才更加難受。和閑情逸緻看戲的藍星人相比,進行了深度思考的他簡直像是一個滿心算計的成年人。
有種陰暗蘑菇曬到太陽的錯覺。
“該死…你們有病吧…”
眾人:………
“如果正常普通的生活愛好算是病的話,那我們確實有吧。”
方知信咬了一口瓜看向糾葛不清的場地,黑色的眼眸像是清透見底的湖水,即便身處滿是心理交戰,陰謀詭計的旋渦,也一點不想改動自已的想法。
其他藍星人也一樣,笑著和身邊的隊友聊著什麼,和滿心算計如何獲得最大利益的各方人員相差甚遠。
菲倫突然對這個重生的星球生出一點興趣。
他問道:“假如,假如你們處在索特的位置,會怎麼做?”
“嗯……”小板凳上的幾人思考著,要是他們會怎麼辦呢?
“幹擾軍事行動,還拿國家利益佈局,這種人就是蛀蟲,應該把他們清理幹淨。”路遠回道。
方少離兩手一攤:“索特的辦法應該是最佳方案了,徐徐圖之,但我還是喜歡直接打上門。
對於那個弟弟,呵,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家夥,就應該放到最危險的地方,讓他知道在死亡面前,一切平等。”
白越風壓根什麼都沒想:“自然是帶著自已的兄弟打回去,但我們終究不是當事人,感同身受這個玩意,說的倒是輕巧,但基本沒人做得到。”
鐘安點頭:“我想我的選擇應該和索特一樣,蟄伏然後收集證據,把局勢控制在高層,戰亂起,苦的始終是下面的人。”
杜若聳聳肩:“我隊友該說的都說了,雖然索特表面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十分不好惹,但經過我們的瞭解,這是一個難得的賢明繼承人。”
賢明到,哪怕被背叛,帶著面具也想要拯救自已的子民。
其他人的回答相差不多,菲倫覺得意外,這幾個人沒有因為索特陰沉著臉而覺得他不好相處,沒有因為索特時不時的猜疑而心生不快,也沒有在得知真相後對索特隱忍不發露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