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月冷冷道:“沒錯,我的婚姻也是,那隻不過是利益聯合罷了。”
杜若看向桌子上坐的幾人,披著優雅的外衣,卻從沒問她想做什麼,都想把自已的主觀意願強加在她身上。
“你們有想過問我嗎,我想去,我不怕危險,這是我的選擇。”
杜欽海抬了下眼鏡說道:“杜若,顧時銘真的不錯,你就不能先試一下嗎?”
“戰場刀劍無眼,我們也是擔心你。”
見其他人都不說話,杜若笑了:“擔心我,就是剝奪我選擇的權利嗎?”
“他顧時銘就算天神下凡,那和我杜若又有什麼關系!”
杜如月嘆口氣:“這是為你好。”
“我不接受你們所謂的為我好,我長大了,我有自已的路要走!”
杜家平搖頭:“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這是大家一直在走的路,你一直很乖很聽話的,現在怎麼…”
“我乖?我乖個屁!”
杜若吼了一聲,震的大廳頂部的吊燈晃晃悠悠。
她抬手阻止幾人繼續說話,神色堅定道:“要麼你們取消,要麼大家宴會一起丟人,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褲腰帶強還是我的詛咒強!”
說完根本不理會傻眼的幾個人,直接上了樓。
摔了門進屋,杜若這才露出難過的一面,靠著門緩緩滑坐在地上,眼淚一顆一顆的砸下。
心裡委屈的要命,卻倔強的咬著唇不肯發出聲音。
他們怎麼就聽不懂自已說的話,她說了她不想,不願意,為什麼他們聽不懂。
哪怕她以前表現的再聽話,再端莊,拼命維護自已的形象,也得不來一句誇獎。
溝通理解就這麼難嗎?
她現在真的好想回學校,好想去見方知信他們,她不想待在這裡。
一點都不想。
杜若擦幹眼淚,眼底閃過一絲堅定:“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一腳踩在窗戶邊緣,看向下面的花壇,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杜若跑到門口,一個保鏢說道:“抱歉小姐,夫人吩咐過,您不能出去。”
“讓開!”
“小姐,還請不要為難…”
沒等保鏢說完,杜若咬了咬了牙,來不及想太多,一腳踹了過去,直擊要害。
伴隨著一聲慘烈的哀嚎,保鏢冷汗直流,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不是說杜家最小的小姐最為乖巧嗎,這一腳是要廢了俺啊!
聞聲出來的杜欽海掛在鼻樑骨上的眼鏡一歪,看到的就是杜若頭也不回,從大門翻出去的一幕。
追來的人面面相覷,“少爺,還追嗎?”
“不用。”走出來的杜家平淡淡的說道:“訂婚繼續,她在不在場,無所謂。”
聞言楊慧皺了皺眉,瞥了一眼杜家平,也並未再說些什麼。
她和杜家平也是商業聯姻,對兒女的教導方式各有不同。
杜如月是她教養長大的,杜欽海則由杜家平教導長大,兩人的明爭暗鬥一直沒停。
至於杜若…
楊慧平靜的開口:“原本預測過她的天賦應該是祝福……但怎麼會變成詛咒?”
杜家平轉身:“已經過去的事情就沒必要再提,繼續訂婚儀式,想清楚了,她會回來的。”